她讪讪的挠了挠脸蛋,虚弱的狡辩道:“我这不,看人家不方便就伸手帮帮忙嘛。”
陆见希听她想绕过去,有些气急,便道:“你帮忙就是这样帮到床上去的?”
才说完就有些后悔,暗骂自己还是没按捺住情绪,这种谈话是最忌讳指责的。
果然江伽一听就不高兴了:“那又怎么样?有必要这么严肃吗?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戴雅小姐的心情而已。我一会儿就跟她道歉去,说来说去也只是我们的猜想,万一她也不介意呢。”
江伽说着就眼睛一亮:“那,那一会儿她换回自己的衣服——”
陆见希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某些被打乱的是这家伙又想继续下去。
一时间又气又急:“不行,即使她不介意你也不能这么轻浮。”
“这,这简直是犯罪!”
江伽一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见希,就说这家伙怎么一点事情在这里小题大做叽叽歪歪的,原来脑子里把刚刚那幕脑补了这么龌龊的想法。
这人到底能闷骚到什么地步?她算是见识到了。
那江伽是个什么狗脾气?真的凡事不要轻易往她身体套,别人被误解可能第一反应是辩驳解释。
但她不,她反倒会麻利的坐实那说法,并且事后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德行,真将人气都气死。
江伽眼白一翻,抬手按住陆见希的肩膀就是往床上一推,然后长腿一伸翻过来压他身上。
陆见希冷不防被推倒还没反应过来,惊讶的表情才刚刚绽开,对方就干了一件让他反应不及惊慌失措的事。
江伽揪着这家伙的衬衣领子,挥手往两边一撕,扣子四处崩落,本来衣着严实的气质禁欲的陆见希突然就衣衫破碎露出结实的胸膛,看着好不狼狈。
这还没完,接着江伽就往他身上一倒,脸埋在他胸膛上,死猪一样趴着不动了。
陆见希头皮都炸了,整个人僵硬无措,连开口发出声音都做不到,又又一股电流瞬间游走过全身一样,让他所有的细胞都开始雀跃狂欢起来。
他眼神一雾,呼吸变得深邃,脑子里一片空白,平时存在感强烈的理智不知道藏匿到哪里去了,在这危险的状况却没有半点跳出来压制陡然升起的渴望。
这会儿他明白了,自己一个人试图将事态平息的打算有多可笑,他抬手,正要落到她的背上,将整个人困在怀里。
就见她抬起头来,神色嚣张的看着她:“哦!不好意思,我有犯罪了呢。”
“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见希眼神一暗,收回了手,这家伙只不过在赌气作弄他而言,并没有包含任何意义。
他偏过头,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唇色有些苍白,在江伽看来居然有些脆弱的样子。
“是啊,我能拿你怎样?”他喃喃道。
江伽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手忙脚乱道:“别别!我闹着玩而已,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啦。”
“不是不舒服吗?我帮你拿点药,你就在这儿睡会儿吧。”
说着就心虚的出了房门去陆见希房间翻出了药,又急慌慌的跑去倒水了。
陆见希突然头痛欲裂,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躺倒在床上甚至不想支身起床,便索性就这么倒在上面。
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茫然。
他到底该怎么办?从没想过困难的抉择和左右为难的处境会让人如此戾气横生,恨不得整个世界爆炸才好,这样那团纠结的线团也会跟着消失了吧?
之后昏昏沉沉的被喂了药喝了水,便被塞着被角轻拍着缓缓睡过去了。
江伽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其实不高,好好睡一觉应该没事的。
随即又有些后悔刚刚干嘛这么作弄他,这家伙别扭龟毛的德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在病患的份上忍忍又怎么样?
正准备把手从他额头上放下来,却忍不住在他脸上游走了一圈。
这样无防备又脆弱的样子真的很少见,平时都是板着个脸非要端着家长的架子,越是这样越让人喜欢捉弄。
江伽就知道自己很多时候看他那高昂的样子就格外想起坏心眼,想把他脑袋按下来。
不过参造佑希和顾则北也是她喜欢欺负的对象,她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这会儿手指来到他下巴上,拇指擦过他的下唇,竟让人一下子有点口干舌燥。
她索性端起旁边剩下的那半杯水,一口灌下去才稍微好了点。
然后就想到刚刚虽说挑衅成分占大多数,但现在想来对异性这样也实在一言难尽。
自己好像就是格外喜欢对陆见希耍——耍流氓?
联想到刚刚对戴雅小姐那样,江伽诡异的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冤枉人家了,没准他的评价还真的没错。
反省反省!
好在辰希还是深谙待客之道的,戴雅小姐虽然经了一出尴尬,但之后却和他相谈甚欢。
等衣服烘干送来之后,便找了房间换上表示还有工作就离开了陆家。
陆见希确实没什么大事,下午睡一觉后就好多了,不过晚上老陆回来还是让他明天接着再休息一天。
就是白言喻和佑希知道这家伙下午居然是在江伽房间里小睡的事后,不约而同的吩咐佣人去江伽房间把床单被套换了。
陆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