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着自己的。
那一晚之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只不过次日沈慕吹就出国回学校了，两人的交流仅限于微信上偶尔的一两句聊天，并不多。
他们太久没见了，小时候的那些记忆感情，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存在。
每一句聊天的话，都透着拘谨，都表达着各自的小心翼翼。
来之不易的久别重逢，谁都不忍心就这么让它在掌心再消失。
连续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是如此。
到沈慕吹毕业回国进行个人巡演，两人联系才越来越多……而转折点，大概就是她个人巡演结束后和顾舒去看的那一场演唱会。
那个时候，沈慕吹已经有半个月没和游随联系了。
半个月之前，两人都已经是每天晚上都会聊几句的人，但当时游随爆出了绯闻，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沈慕吹看到游随工作室声明时候，突然就生气了。
没有原因。
她当时看到新闻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只有她。
而游随——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把她当作妹妹，就是从小尽心尽力照顾的一个妹妹。
他并没有喜欢的女生，包括自己。
沈慕吹已经忘记自己看到新闻时候的其他感受了，她现在只记得那会看到新闻后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候把游随的消息提醒调成了静音，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状态，到结束在家睡了一周，才想通。
……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
沈慕吹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
到最后实在是想不通了，这才拿起手机给顾舒发了个消息。
睡了吗？
半分钟后，顾舒的视频电话来了。
沈慕吹略感意外，看着镜头里出现的人：“你竟然还没睡？”
顾舒生无可恋点头：“没错，我在修图。”
她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今天遇到的艺人有多刁钻吗！！！”
顾舒愤愤不平道：“自己长成那个样子，还一直跟我说我把她拍的大小眼，还说她左脸和右脸歪了，一会又说我把她拍的胖了……”说到最后，顾舒总结了一句：“气死我了！！”
沈慕吹扑哧一笑，感受着顾舒这大半夜的活力。
“别气，大不了我们就不干了。”
顾舒：“……”
她给她一个眼神自我体会。
“你呢，大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发泄完了之后，顾舒还是非常正常的。
沈慕吹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看她：“睡不着。”
“又是游随？”
“……嗯。”
顾舒无语：“你先告诉我，游随做什么了吗，我晚上看了眼你们的热搜，互动不是挺好的吗？”
沈慕吹点头：“是挺好的，但是……你知道我怕什么。”
“怕游随再一次走？”
沈慕吹纠结了一下：“一半一半。”
主要是还有心结在。
“那你说游随跟你表白了吗？”
沈慕吹一愣。
顾舒剜她眼，恨铁不成钢：“还没有对吧？”
“嗯。”
“没有就别管！”顾舒霸气道：“你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子，游随都不主动表白，莫非你还想要主动？”
她认真道：“你主动的已经够多了，既然你给了游随迈进来的机会，那其他的就顺其自然，等到一定时机后，游随一定会表白。”
沈慕吹没反驳。
“当然，他要是不表白，那我们就不要他了！世界上男人优秀男人多得是，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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