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捏住了季炎阳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馊主意其实都是你给殿下出的。”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自明,没有把殿下供出去。”
他一把甩开手,从怀里拿出一根帕子擦了擦指尖。
“殿下呢?”季炎阳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问道。
沈城嗤笑一声,“殿下?你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现在除了我会来看你,还有谁敢来看你?”
魏明歌因为这件事还在发愁,虽然季炎阳没有承认,但是朝中大臣知道他是魏明歌的人。
“你现在就是一枚弃子。”沈城嘲讽的看着一脸倔强的季炎阳。
“你以为殿下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曾经不是大皇女的侍君,你被逐出府之后又会在哪里?”
“你胡说!别想骗我!”季炎阳忽然爬起身,不顾身上的伤势朝着沈城扑了过去。
沈城一脚就轻易地把他给踹了回去。
“胡说?你这种人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冷哼一声,朝着他身上丢了一个东西。
“你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把它吃了。”他甩手就走,觉得这里十分晦气。
季炎阳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瓶子,耳边回响着生产刚才说的那些话。
魏明歌或许……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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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阮软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雪景。
时温见阮软发呆了许久,疑惑的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
阮软转过身,看他身上穿的单薄,就把身上的外套拿了下来披在他身上。
时温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眼底染上几分笑意,他忽然牵过她的手往她的手腕上带了什么东西。
“不许取下来。”
阮软低头看去,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之前被他拿走的舍利,已经被他做成了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