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倒美!”
一抹寒光从侧挑起,带着风扫暮春侧脸,他偏头。
却是血滴落白刃。
那白玉无瑕的脸上带上一道血痕,暮春抬手小心触碰一下,脸抖了一抖。神色顿时狠厉。
“你该死!”
荧惑已是带着不知退到离他数步以外的地方。
“你没事吧。”
荧惑一把抱住他。不知还愣怔着,没有反应。
荧惑一看他这个傻样,以为他被吓傻了。
还有病呢!就被吓成这样!
一腔怒火叫嚣着发泄。
手里不由攥紧剑,流光一闪,垂下变成鞭子。
“你找死。”
暮春一避过她迎面而来的攻势,后背却是空出,他暗叫不好。还来不及反应,就一声啪的脆响,皮开肉绽。空气里血腥味又重了几分。
“你一个魅也敢杀我!”
荧惑置若未闻,收回鞭子,面色如霜,甩手又是一击。
暮春这次不耍嘴皮子忙着跳开她攻击范围,往那灯架一脚踢去。瞬息间黑沉,视觉还未适应,一瞬间感官都失灵了。
就在这时数十道白光微微闪现,不知忙抬头去。已是晚了,那白光从天而降,布下密网网住猎物。
荧惑拉住不知飞快退去,只是那光网来势汹猛,不过瞬息,已是无处可逃。
“怎的!还敢狂妄!”
暮春洋洋得意,话语未落。就是一声滋啦,灵蛇一般窜出的鞭子穿过光网直指他面门。
啪的一声抽在他脸上,滋滋作响。不知都不敢去看他是如何神情了。
鞭子被光网切断成两截,荧惑背手而立,神情倨傲,气势汹汹。毫不收敛。不知坐着地上,微仰望着她背影,摸摸下巴。
这人做派如此刚毅的吗?倒有些世家子的傲气无畏。
可这下不是评君子论英雄的瑶花宴,暮春是魅,是带着人性阴暗欲念六欲七情而生的,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荧惑如此做法无异彻底激怒他。
“好!真好!很好!”
他甚至还鼓了几次掌,面色愈发阴冷,嘴角上翘。
他本就戴着凰钟的脸,属于那种很是平和清秀的,笑时给人雅逸舒朗之感。
现在他右脸带着血痕狼狈却也添了几分妖艳丽,一半慈美一半妖魅。
“你瞧瞧这是何物?”
他伸出手来,一点银光闪过。摊开手,是一枚点着水晶石作晨露状的花瓣银簪,样式很是普通。
荧惑却是脸色一变,几欲成雨。
不知眨眨眼睛,觉得异常眼熟。哦!是荧惑赠他的那一枚。探手摸向头发,果然不见了。
看样子很是重要吧。不知瞅一眼荧惑铁青色的脸。
“凰钟,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暮春顺手抹一把脸,看到血迹,眼神一瞬间狠厉。
下一刻又愉悦起来。
“一个魅成形能够意识觉醒是极其不易的。需要有人的执念做媒介来破开阴阳之壁,要是没有的话,物件也是可以的,不过需要有极强的信念。”
他提高声调。
“也就是说要是那个物件损坏或者被法力禁锢住,那么这个魅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知已是不由得向前。
“就是归于寂静,也就是虚无。”暮春笑得如同杨花三月的垂柳艳阳。
“消失不见了。”
不知气急刚想出言,突然想到什么。
惊得一动不动,愣住在原地。
不敢置信又激动万分。惶恐回头看向荧惑,她却是避开。
“稍安。勿,勿惊。”
不知张大嘴,又惊又喜。眼里直淌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不惊!不喜呢!
那可是我!几乎半生不得谋面的阿姐啊!
那枚银簪是凰瓶所有,不知起先不识,后来恢复记忆却也没重视到这个。
现在说来,荧惑可能早就知晓,不过不比他早多少。自己又是换了一副面孔,她怎样也认不出来,况且他们两个自从长大也没见过面。
由银簪唤来的死灵成魅,那不就是凰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