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危景天不为所动,从袖子里拿出一柄手枪,“石招娣是怎么死的,你也许不知道。当时,她看到我的枪,吓得昏死过去,我不介意把她送上房梁!”
那腹黑阴森的语调,不容置疑的神色,俨然一切是真的。
石来娣磕头如捣蒜,把额头磕破了都不敢抬头,“壮士,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危景天收起了手枪,冷冷睥睨了一眼,“那好,你就将功补过,去把村长找来。”
石来娣抬起那张磕破的难看的面容,疑惑不解,不知要他要干什么,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她比石招娣聪明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向村口跑去。
危景天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对身后扬了一下手,一个身材结实的男子出现,“少爷,有什么吩咐?”
“盯着她!”危景天沉郁的音调下了命令。
林兵得令告退。
危家,云嫂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可丝毫不妨碍麦小芽卖猪,几个村民见肥胖的猪仔都要被挑走了,都跃跃欲试下单,“小芽,我要那只黑额头的!”
“芽婆子,那只黑额头的是我的!别让人抢走了!”
麦小芽少不得平均分配,刚才的糟心事儿一点也没影响她的心情,笑盈盈地招呼着:“好嘞!都有哈!每一只都长得膘肥体壮,体重差不多,外形不会影响猪仔的成长!”
为了留住客人,麦小芽给每只小猪便宜了二十块钱,本来一百块钱的猪仔本,只要八十块就能买到,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二十块还是很多的。
猪仔很快被一抢而空,麦小芽忙了半天,云嫂就在地上哭嚎了半天,乡民们也懒得搭理她。
“云嫂,你快别在这哭丧了!我们来做生意,图的是和气生财!”有人奉劝她。
可她偏不顺坡下驴,一个劲儿瞅着山坡下,暗想村长怎么还不来?猪仔都要卖完了,得了麦小芽实惠的人肯定选择相信麦小芽。可恶的石来娣,居然骗她!
云嫂是白石村有名的笑面虎,被麦小芽塞臭鞋不说,她的存在根本没有阻止麦小芽做生意,眼见她大把大把钱入账,眼红心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趁着麦小芽招呼客人的功夫,把猪栏门拉开了。
两只猪仔、两只公猪和母猪纷纷跨过猪栏门,在院子里闲逛。
“看你怎么收场!”云嫂拍拍手,恶毒地淬一口唾沫,向山下走去。
“哎呀,小芽,你家猪跑了!”不知谁听到猪的哼哼声,大喊一声,受惊的猪群在院子里乱窜,公猪的骨子里流着野性的血液,难得出栏一次,在地上乱拱撒欢,把院里鸡窝的门给撞飞了,一群生蛋、孵鸡仔的母鸡“咯咯咯”满天飞,扑得满地灰尘。
麦小芽大呼不好,发现云嫂不见了,猪栏门开了,一定是云嫂干的,几个村民也发现了异常,纷纷怒斥云嫂心太毒。
“大叔大婶们,你们把自个的猪仔护好,千万别跑了!”麦小芽慎重交代几句,便把院门关上,关门前只见云嫂被什么人给押送回来了,她的白脸更白了,露出前所未见的惊恐、骇然,仿佛身后押送她的不是人,是鬼一样。
可她身后的明明就是村长李世贵,麦小芽不禁好奇,李村长的威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云嫂旁边是同样颤巍巍的石来娣,好家伙,铁定是石来娣把村长请来,找麦小芽麻烦的!
“小芽,我听说麦家出了事,让我进来看看呗。”李世贵带着谄媚和哀求,趴在门缝里问。
麦小芽没心情管他,来者明显不善!
“你们来干什么?我正忙着呢!”硬邦邦的口吻,麦小芽怒瞪了云嫂一眼,云嫂也正在得意而惊恐地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迅速透过门缝往里拼命瞧,见院子里鸡飞狗跳,心里好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