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张兰,孩子,开开门,我听说小溪病了,特意从洛家带了药来看她。”张兰放柔了声音,俨然慈母附身,若麦小芽不知她的狡诈居心,铁定感动得屁滚尿流,屁颠屁颠地替她开门。
白窗纸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一米六的个子、佝偻着腰背,是癞子的身影没错!麦小芽唇角的冷笑越发浓郁,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
“张兰,我们不需要你,你快走吧!”麦小芽用平日的语气拒绝,在张兰听来就像她事先一无所知一样。
果然,张兰加重了叩门力度,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孩子,我知道你恨妈,可母女血肉相连,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以前是妈妈错了,先放妈妈进来好吗?”
麦小芽与妹妹相视一眼,门开了一条缝,只见张兰举着手电筒,涂太多粉的脸惨白如鬼,红唇妖冶嗜血,就像妖怪一样向门缝里挤,麦小芽永远忘不掉开门一瞬她眸中闪烁的贪婪嗜血,她冲一旁的癞子使了个眼色。
“小芽,让妈妈进去吧,妈想见见小溪,给她喂点儿药。”张兰无比诚恳地提起一袋药,透过塑料袋见有感冒通、消炎散等等,可在一堆药中还有一包无字的白色粉包,麦小芽断定今晚他们要下的药就是这包,一种作用凶猛的强势蒙汗药。
“张兰,你倒是真的很关心你的女儿们啊!”麦小芽丝毫不掩语中的嘲讽,望了一眼头顶的机关,只要轻轻一拉绳索,张兰就被箩筐罩住,怎么也脱不开身。
可这是用来对付癞子的,只要抓住了癞子、掌握了证据,把他们送到派出所,让洛家来赎人,呵呵,张兰和癞子通奸的丑事昭然若揭,洛家也容不了他们!
张兰从门缝里伸出猩红的爪子,挤了进来,见麦小溪惨白着脸迷糊地躺在床上,想必是烧糊涂了,眼底略过狠辣的精光,“小芽,快倒一壶水来,我给小溪喝点儿药。”张兰摆弄着药物,摸出了那袋无子的粉包,麦小芽不动声色,倒了一碗水递给她。
“这是什么药?”麦小芽故意拿起另外两包药,假装不解地问,张兰粗略地解释了一下,那是她从洛家偷出来的真药,治疗感冒的,手指慌乱地拆开了粉包全数倒在白瓷碗里,荡了荡饭碗待粉末彻底融化,正要给小溪喂药。
这时,麦小溪假装从昏迷中醒来,见到张兰暗藏杀机的脸,居然一点怕意都没有,反而软糯地撒娇,“妈,药太苦了,你去厨房格子里有蜜饯,找一点吧,求求你了。”像一只小花猫挨着她的手臂撒娇。
张兰到底是女人,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幺女,心下一动便没想什么,径直向厨房走了两步回头,“小芽,你来帮忙找找。”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母女成仇
麦小芽向床上递了个眼色,跟着张兰进了厨房。
厨房的房梁上,挂了一张三平米来宽的网,是危严专门用来捕鸟的网,缝隙很小、绳索眼色很浅,乍一看什么都没有。
“橱子从下往上数第三格最里间,你找找。”麦小芽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窗外,仿佛能听到癞子不安分的呼吸声,在心底咒骂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
回到房间,麦小溪不经意间向她递了个眼神,她便知道蒙汗药转移了,床边的药碗是新换的清水。
张兰兴高采烈地将蜜饯塞进麦小溪的嘴,把药碗端到她唇边,“来,小溪,吃了这个药对身体好。”麦小溪强忍着膈应,吞了新换的水,然后假装药力发作,倒在床上。
“呀,这药怎么把人给灌晕了?”麦小芽很着急地摸了摸麦小溪的额头。
张兰赶忙说,“没事,她那是发了寒,太累就睡着了。”一面兑了一碗药水,给麦小芽冲了一杯姜黄色的药,“小芽,这是妈熬制的姜茶,最近天气湿冷,你要种田打柴的难免受寒,吃了它散散寒。”
冲鼻的药味钻进麦小芽的鼻翼,她知道那是比强力蒙汗药还要厉害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既然张兰这么看得起她,就遂了她的意,麦小芽举起碗一饮而尽,在喝尽最后一滴水,张兰猛缩的瞳孔弥漫着得意和阴狠,像一只狼仰天冷笑,“麦小芽,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让你毁我前途!”
说着一巴掌扇向麦小芽,可她的手掌扇了个空,如她所愿麦小芽瘫软在地,张兰还正疑惑,不应该这样快呀!怀疑只有那么一瞬,张兰很快沉浸在阴谋得逞的狂喜中。
“太好了!两个小妮子都昏死过去,癞子,快进来,新鲜嫩肉给你享用,你怎么报答我!”张兰打开大门,把癞子放进来。
麦小芽躺在地上,一边压着机关绳索,从眯缝的眼皮下看见癞子满脸麻子、眼冒精光的脸,不由打了个寒颤。当癞子直起腰关上门,淫邪地大笑着把手伸向麦小芽娇软的身子,麦小芽翻身一滚,拉动绳索,箩筐不偏不倚正好套住了癞子的脑袋,她再脚下一滑,几根绳索向蛇一般缠住了癞子的腿脚,把他单腿吊在房梁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起来,可怎么也脱不了身。
“放我下来!小蹄子!张兰,你们联手陷害我!”癞子本能地想到了内奸就是张兰,奈何他被吊住了一条腿,身体悬空,头上还罩着一个箩筐,仍凭他怎么折腾箩筐就像生根了一样,怎么都拿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