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景天买了上好的食材,手把手教授了麦小芽做双雪炖瘦肉,炒了几个家常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团圆饭。
危杏杏在每个人碗里倒满了橙子味的汽水,面对一桌子菜,吃货本色暴露无遗,两眼放光如饿狼扑肉地闻了个遍!
“哈,太香了!哥,小芽,你俩的手艺简直太赞了!”危杏杏开心得差点没飞起来,端起汽水,熟能生巧地带动气氛,“来来来,为小芽的初战告捷干杯!”
圆桌做得满满当当,麦小宝只要有吃得便开心爆棚,“为姐姐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干杯!”
“这个要感谢你景哥哥,没有他教我全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麦小芽把功劳推给了危景天,他俊秀逼人的面容居然浮起了红晕,嘴上说得大大咧咧,心中却早已打翻了蜜罐。
“呀,景哥哥,你怎么脸红了?”麦小溪有个毛病,就是爱看帅哥,爱发花痴,对危景天的一举一动很是敏感。
“哪有,就你瞎说!”筷子如风,夹了一筷木须肉塞住了麦小溪的嘴,她还想说点什么,小腮帮已经鼓鼓囊囊,说不出来了。
唯有美食与爱情不可辜负!
在痛饮了三大杯汽水后,场面开始失控,满桌顿时碗筷横飞,几个人食指大动,就着一桌子菜大快朵颐,危杏杏甚至脱了鞋子站在椅子上,找麦小宝划拳,麦小溪加入其中,吵得沸反盈天,快把屋顶给掀翻了。
危景天端着汽水,来到麦小芽身边,开始了人约黄昏后的话别。
时值六月中旬,月亮难得地破云而出,满堂清辉洒在千家万户,月色下群山如脊,绵亘千里。危景天望着月色下麦小芽近乎透明的小脸,折射着象牙白的荧光,忍不住伸出手向她的脸抚去。当微凉的指尖触及粉嫩松软的脸颊,二人都像过电般战栗了一下。
“景哥哥……”麦小芽呼唤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危景天心中纵有浓浓深情,碍于场合也不敢表露得太露骨,“小芽”他轻唤她的名字,美丽得如同破土而出的小嫩芽,令他忍不住想竭尽全力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一番,“你放心地去上学吧,其他事有我。”他掷地有声地说。
麦小芽微薄的唇角无力地勾着,“景哥哥,我总是这样让你牵挂吗?”
俊朗如玉的脸沉吟了片刻,错愕而感动地看着她,“小芽。”他话不多,也没解释,只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共同沐浴着郎朗清辉。
危景天在心中立下誓言,天地为媒,明月为证,我危景天今生今世定当护麦小芽周全!他平日语言表达能力尚可,可遇上感情的事口舌像上了枷锁一样,完全是一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局促。
“对了,这段时间太忙,我忘了给你看样东西!”危景天轻轻松开她,攥着她的小手向房间走去,屋里三个泥猴已经玩得乱七八糟,彻底把二人当成了耳旁风!
麦小芽不觉感叹,如果人生能像他们这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活着,多好!可她不能,为了他们的无忧无虑,她便必须思虑周全。
“景哥哥,你要给我看什么?”麦小芽捏了一下他绵软的手心,痒痒的,很温暖。危景天不知为何也有刹那失神,对上麦小芽清亮期待的眸子,便拉着她去了房间。
从大厅到房间有三米长的走廊,没有安装电灯,一缕清辉从门缝上泄下,在别窄的空间里二人身体挨得很近,手肘不断地摩挲着。
麦小芽的脸微红,红晕烧上了双颊,有些难以相信,多面军人危景天的心中竟藏着她,他是那样高大俊朗、行若夏风,只要想到完美如危景天那样的人心中,装着的竟然是平淡无奇的她,麦小芽便久久难以平静,幸福得要晕过去。
危景天早已飞出了大山,即便牢笼似的大山也无法束缚他的翅膀,从二人相拥的那一刻,便决定了麦小芽的一生也不可能平平淡淡地蛰伏在白石村。
狭长的房间内,窗户大开,漏进白霜般的月光,鹅黄色的窗帘在晚风中来回拂荡。危景天没有开灯,轻而易举地在临窗小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盒子。
危景天拉直了盒子顶部的天线,打开了按钮,温软沉醉的歌声从匣子里迸出来,“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