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大理寺鸿胪卿公子的白衣男子,显然被圆儿的气势震慑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三张各有不同的小脸,一张太过漂亮,漂亮的有些不真实,就算是说其是女子亦不为过,但自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凝高贵之气,连他大理寺鸿胪卿的公子都亦是望其兴叹,肃然起敬……
一张清秀,很普通的清秀,自身散发出书卷睿智之气;一张顶多称之为普通,通俗点说便是毫不起眼……
但就这毫不起眼的面容,所说出来的话让人不由得心中颤栗,不自觉地去相信,但她身上有种特质不敢小觑,而就这气势而言,他便矮了半分,只得蔫蔫地歇了声。
这时,一道尖锐的喊叫声传来,只见老鸨自楼上蹭蹭地跑下来,臃肿的身躯随着她的动作,哆嗦个不停,对着碎成一片片的青花瓶哭着喊叫道:“是谁把我的青花瓶打碎了的?是谁?到底是谁?呜呜……这是我花高价好不容易寻来的青花瓶啊!”
哭声甚是难听刺耳,梓涵冷冷地看着哭的不能自己,述说着忘我的老鸨,心中则冷嗤不已,虽然倒在地上的男子是她将其打倒在地,虽可恶至极,但远比不上这眼中只有钱财的老鸨……
她见到这一幕,只哭泣自己碎成一片片的青花瓶,却连看都未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见此,梓涵的凤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随即询问道:“可有寻到孙姑娘?”
“回小姐,奴婢买通了‘不夜天’一小厮,小厮告诉奴婢,其中有一个刚来的姑娘被强绑着送至了杜员外的榻上,奴婢寻着小厮所说之地前去查看,在杜员外房中的姑娘疑似孙姑娘,奴婢便将杜员外打晕了过去,询问之下,确实是孙姑娘无疑……”
一听孙姑娘找到了,梓涵忙声问道:“孙姑娘可有碍?”
“小姐还请放心,孙姑娘完好无缺。”
听此,梓涵原本担忧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人无事便好,心中亦不由得万分庆幸,幸好她到来及时,如若不然,孙姑娘她……想到此,梓涵不愿再继续想下去,对于心中的设想,不予苟同。
“妈妈,是他将你的花瓶打碎了的。”这时,一风尘女子幸灾乐祸地指着梓涵这一处说道。
“是谁?是谁?”
“就是他们三个。”
随着她的话落,老鸨的视线向梓涵她们扫来,梓涵淡淡地扫了该名风尘女子一眼,眸中的嗜杀不加遮掩,她没有错过风尘女子眼中的恨意,而这恨意不是对她,而是对老鸨,借她来打击老鸨?
她,失算了……
风尘女子打了个寒栗,避开梓涵嗜杀的凤眸,匆忙躲至老鸨的身后。
老鸨佯装诧异地看着梓涵,幽声询问道:“公子,可是你将妈妈的青花瓶打碎的?”
梓涵听此挑挑眉,冷声讥讽道:“妈妈心中清楚,何必装傻充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