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霏被沈绍隽一路扯进了他的营房,两人依旧沉默着对视,似乎谁也不想输给对方。
最后终究是她绽开了一抹凉薄的笑,眉目倒是十分温婉,“如今大战在即,你尽管去忙,我不会扰你的。”
“乔霏,你可以再识大体一点。”沈绍隽也笑了,那笑意却带着狠绝,“我宁愿你闹,宁愿你朝我发脾气,也不要你现在这副模样,大局为重的乔五小姐做太久了,连面具都不会脱了么?”
“你胡说什么?”乔霏的脸色登时变了,眸上分明染上了不可思议的怒意,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尖锐刺耳的话。
“我真是在胡说么?”沈绍隽低头,脸上不见曾经的半点温文清俊,竟然是她从未见过的掠夺狠意,就像是一匹荒野中的恶狼,“在你最亲近的男人面前,你还是要这样公事公办么?你是不屑和我吵,还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
“你说什么?你尽管再说一次!”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地来找你?他们说你死了,我也差点活不了了。我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吃饱撑着要嫁给你?新婚第二天就要忍受自己的丈夫离开自己,我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是不是?”
乔霏觉得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没有过今天这样愤怒的时候,以至于将那些教养城府全都忘到爪哇国去了,只有胸腔那一股烧不尽的怒火,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没想到却换来他对自己的质疑,她恨不得撕开这个男人的胸膛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缓缓地笑了,不是方才那种毫无笑意的冷笑,倒像是自心底发出的喜悦之意。
乔霏望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忽怒忽喜,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沈绍隽。
“霏霏,我真开心。”男人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吸吮着。
“你简直是神经病!”乔霏使劲挣扎着企图推开他,毫不掩饰眼底亮晶晶的怒意,她都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来就有差别,她又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如何能够敌得过久经沙场,在行伍中锻炼出一身精瘦肌肉的男人。
因为她的剧烈挣扎原本还算温柔的吻变得有些粗暴起来了,耳边他粗重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双手在她的身上也愈加用力,不仅揉得她浑身发软,心底也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霏霏,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不住着低喃着。
乔霏却有些发懵,上一刻两人还第一次吵得天昏地暗,下一秒他就抱着自己说爱,这逻辑怪异得让自己都无法理解了,而此时大脑严重缺氧的她显然不适合思考问题,便是那么一恍神,他已经快准狠地脱光了两人的衣服,甚至还散下了她的头发。
“沈绍隽,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乔霏浑身颤抖,现在还是光天化日,这一间临时搭建的营房,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他怎么可以!
他的理智早就被烧得半点也不剩了,哪里管她的挣扎,一把把她推到在书桌上,猩红着眼分开她的双腿就直直冲了进去。
乔霏本来也就是初经人事,此时还不够湿润,自然疼得厉害,可到底顾及到外头人来人往,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肩膀,嘴唇都咬破了却愣是一声都不敢出。
他低头看她,长发披在雪白滑腻的肩上,脸上委委屈屈的,睫毛上甚至还沾了几滴泪水,颤颤巍巍的可爱,体内的暴力因子一瞬间都如海啸般卷了起来,身下的动作愈加粗暴。
乔霏轻声呜咽着,一边要注意营房外的动静,一边要抵抗身体里越来越不一样的感觉,几次险险要叫出声来,却又用理智硬吞了回去,身上的人已经化身为兽,毫不留情地掠夺着自己,身下是冰冷的书桌,害怕被发现和发生地的耻辱感,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她很快只觉得一阵白光闪过,全身抽搐地到了她从未经历过的境地,可是他依旧没有餍足,直到她连着到了几次,不由自主地低泣地求他,最后甚至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才把他逼到极致。
等他心满意足地缓过气,她已经失神地倒在书桌上,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汗湿的长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前,眼睛是湿漉漉的模样。
他立刻心疼地抽出自己,知道今天自己完全失控了,连忙把她抱紧在怀里。
“霏霏,把你弄疼了是不是?”他的脸上除了内疚还掺了一丝暗红,低头不停地轻吻着她的小脸,见她似乎真的一丝力气也无了,才讨好地低语,“我去打热水。”
乔霏被安置在他的床上,熟悉清新的男人味道还带了硝烟的味道,让她的意识有些昏沉,颠簸了这么多天,又刚经过一场耗费体力的大战,她不由自主地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