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儿子!”贺美兰看着儿子急匆匆的出了门,连想问句话也来不及。
看着儿子那么着急的模样,此趟出门似乎是有急事呀!
她不放心,连忙又打了沈明珠的电话。
“什么,你说我知哥哥又要来南京?”沈明珠接到贺美兰的电话,也是吃了一惊!
“珠珠呀,是不是你在那边有什么事呀?”贺美兰问。
“没有呀伯母,我跟道现在在杭州这边玩挺好的,啥事儿也没有呀!”
“那就奇了怪了,那你说这是这孩子还跑去南京干什么?”这珠珠现在是在杭州并不在南京,儿子这急匆匆的跑去南京干什么呢?
贺美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伯母,我知哥哥真的又去了南京?”沈明珠也隐隐觉得心中不安。
“是呀,他今天一大早急匆匆的就出了门,连想跟他说句话都来不及。唉,真是让人操心呀!”贺美兰叹了一口气说。
“伯母,您先别担心。我在杭州离南京不远,要不我到时过去找他看一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哎,那好呀!那最好不过了!哎呀,珠珠呀还是你贴心呀!”听到沈明珠这么说,贺美兰连忙答应下来。
“嗯,放心吧。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啊,到时等我找到知哥哥之后我再跟您汇报。”
“好好好,你到时见到他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呀!”贺美兰不放心的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行,会的伯母!”
挂完电话之后沈明珠越想心里越觉得纳闷。
他回想了知哥哥这前前后后的一些反应,总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就在这时尤道来找她了。
“珠珠,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酒店房间里,尤道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他全身上下一身休闲的打扮,看起来既青春又帅气。
“那个,道。要不西湖我们就先不去了吧,我想……我想再去南京一趟。”看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的尤道,沈明珠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
“啊,为什么呀?”尤道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道,知哥哥又来南京了。”沈明珠说。
“什么,你是说我哥他?”这个消息让尤道也感到很意外。
沈明珠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他,我哥他又来南京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伯母说的。”
“那,我们真的不去西湖了吗?”明知道已经是去不成了,但尤道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再确认一下。
“不去了,我们下午就转回南京去。”
“好吧,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沈明珠的态度坚决,尤道只好顺从她。
他背着那只黑色的双肩包,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说真的,他的心里并不舒服。
这两天,他单独跟着沈明珠到处去游玩,可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他以为她愿意跟他一起单独玩,心里多多少少对于他并不排斥,至少可以证明她并不讨厌他。
但好景却不长,他刚刚有点沾沾自喜、看到一丝丝希望的时候,却又被当头一棒打回到了原点。
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有当他哥不在的时候,他才可以暂时一用。
哥哥一出现,立马就没他什么事了。
“呵呵”尤道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自嘲的笑了笑。
凤鸣订的是上午十点半的飞机。
那到了机场之后已经将近九点了。
一切手续办完之后,她在候机室里静静的等候着登机。
尤知一路上将车子开到了最快,出门之前他先是在网上订了临近时间最早的一班飞往南京的飞机。
当他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了。
他急匆匆的办完手续,然后又急匆匆的过往安检直接登机去。
其实他也不确定到底凤鸣在不在这架飞机上。
他只是按照凤鸣赶往飞机的时间,来定了最早的一班航班。
一上飞机,尤知便站起来,都到处搜寻着凤鸣的影子。
他仔细的看了看每一个人的背影,却好像没有看到哪一个像她的。
等飞机起飞之后,他又假装着上厕所的,把每一个座位、每一个人的面孔全都看了一遍。
可是结果却是令他失望的。
飞机上他来回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看到凤鸣。
莫非他真的不在这一班飞机上吗?
没有找到他,他的心里既感到失落又失望。
难道跟她再一次相遇重逢,就真的那么难吗?
此时他心里真的没有底,整个南京那么大,他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更没有她的落脚点。
这让他上哪去找她呢?
整个飞机的行程,尤知心情低落、神情恍惚。
这种让他一次次看到希望,又一次次受到拒绝的感受,真的让他备受折磨。
接近两个小时的行程之后,飞机终于落地了。
下了飞机之后,尤知的心里还是不想放弃。
他总觉得他跟她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已经知道她是上午的飞机,又知道她是要飞往南京。
如果她真的会坐上南京的航班的话,那她必然也会从这个机场出去吧。
当然她有可能已经坐了更早的一班航班到达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它,却是犹如大海捞针般的渺茫。
但是他来都来了,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做了一个看起来很蠢的决定:他要等,等到上午从鹏城开来南京的所有航班都落了地,他才离开。
“赌一把吧!”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凤鸣是十点半的航班。
到了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飞机终于到了南京机场。
尤知就那样傻傻的守在接机出口处,默默的迎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每一波出来的旅客,他都瞪了眼睛细细的看着。
他尽可能的不让自己眨眼,因为他怕一眨眼,就会错过某一个人。
其实等到最后,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只是机械的在那里等着,他总是觉得,如果再等一等可能奇迹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