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友耕、胡中和,那就是成都方面的亲儿子,代表着川省本土军系和外来强大无匹的湘军力量。
与这两‘位’相比,不管是刘暹,还是张守岱,都要靠边稍息。
再有,刘暹危急关头呆滞石达开进兵速度,力战多场,阻击石达开于大渡河南岸,虽然更多是得了老天爷的襄助,一场好雨,但也绝对是奇功殊勋一件,功劳已经够大了。再要去吃肉,在上头一些人看来就是不知足了。
用后是官场的条文来回答,那就是不许吃独食。
用广告术语来形容,那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石达开是能在这一战中被over的。
仅是‘打败石达开’的这盘蛋糕上,容不下一个已得了一份小蛋糕却实力弱小的外来人再分吃。
五月三十日,石达开击破了蔡步钟、岭承恩的堵截,率部冲出冕宁小道,四万太平军还剩三万不足。
唐友耕、胡中和狠狠撕咬了石达开殿后部队一口,心满意足的也不愿再攻宁远,两军形成僵持。
至此,石达开潜心造诣两个月,用尽浑身解数,动用上全部兵力,发起的一次对成都志在必得的攻势,就此以落败而告结。
骆秉章发向北京的捷报上这么说:谕议政王军机大臣等,石达开在粤逆起事首恶中最为狡悍善战。此次锐意窥川,其势甚张,其计甚狡。秉章知该逆善于乘虚伺隙,预派兵勇,沿河截剿。断石逆一臂赖裕新,再使积年巨憝,殪贼二万,一鼓势颓。
刘暹在捷报上也有一笔光彩,所以副将头衔有了。从去年年中起兵到现在,刚只一年光景,便由平头百姓跃升堂堂副将,刘暹的升职迅速比做火箭都要快。
但他心里没一丝高兴,因为他的副将衔挂属唐友耕的重庆镇。而经历了先前的一档子事情后,刘暹不仅对湘军感觉大坏,对唐友耕以及唐友耕的后台骆秉章也印象坏的不能再坏。
过河拆桥的事情就是一盆冷水淋头,浇灭了刘暹心头最后一丝对这个时代的钦佩。
真的,对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三个,刘暹真很敬佩的。对当今中国最大的军事集团——湘军,内心也保持着一份尊敬。
不管这个军事集团的实力到底如何,制度是先进还是落后,只看它最初的一群发起人,一群湖湘学派的书生文士,书生带兵,弃笔从戎,就值得佩服。
丫的,如果明末的文士,东林党、复社啊等等,有湖湘学派这种蛮气硬气,我大清想要横推整个中国那不是天方夜谭?
再远一点的文章盛世南北两宋,什么大辽西夏大金……
这是中国文化的一种进步。刘暹很可惜的是这种进步并没有继续发扬下去,而是在削平太平天国和捻军之后,自己走向了坟墓!
但是现在,刘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