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只默默吃饭,没多说什么,即便不住,她还是要把没有做完的事,继续完成。
吃到一半,苏家的佣人很不应景地过来,喊她们去见苏老太。
苏苒搁下筷子,都懒得问这个佣人苏老太有什么事,就和阮巧容一起去前面。
反正问不问都一样,不会是什么好事。
……
到了客厅,苏老太和吴海琼都在。
苏家这几年都是她们两个女人把持着。
家里唯一的男人苏历程在10年前那场大火后,等苏老爷子一死,就把苏家的生意大部分迁到了美国。
常年待在美国,不愿回国。
“今天把你们两个喊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们说。”苏老太抬抬眼,扫了扫苏苒,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老太太,什么事?”阮巧容小心翼翼问道。
“过几天,让苏苒去相亲。”
阮巧容一听,面色揪起,尽量好说好话道:“老太太,我们小苒不会相亲。”她不能让小苒的婚姻毁在老太太手里。
苏老太顿时横了下眼,没好气道:“不相亲也行,100万给我马上拿出来,总不能白吃白喝我们苏家的吧?真当我们苏家是福利院吗?”
“100万是不是太过分……”阮巧容还想和苏老太讲点道理,苏苒直接打断她的话:“我去相。”
苏老太睨了眼苏苒又看看阮巧容这个懦弱的女人,声音冷嗤道:“相亲多大点的事,还在这跟我费劲。”
“我们不相。”阮巧容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苏苒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相亲那就拿钱出来,拿不出来就给我乖乖去相亲!”苏老太看阮巧容竟然敢和她抬杠,立马就咬着牙破口而出。
她就见不得这个懦弱的女人跟她杠。
而且越看这个懦弱的女人越来气,余光瞥到桌上一大玻璃瓶的开水,拎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阮巧容身上泼去,边泼边骂:“没本事拿钱出来又赖在我们苏家,白吃白喝,真以为天下有那么好的事?”
这一大玻璃瓶的开水往阮巧容身上泼来,阮巧容避之不及,被烫得立马就疼的弯腰蹲下身来。
苏苒没想到苏老太会泼开水,惊吓中去扶阮巧容时,手背也被开水溅到,烫出了一大块红印,蹲下身时,看着疼得缩成一团的阮巧容,眼眶就红了,“阮姨,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随即,抬头就瞪向苏老太和吴海琼,第一次失了隐忍,吼道:“你们疯了是不是?故意拿开水泼人是犯法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泼了?”一直未开口的吴海琼,忽然冷冷地开口:“我们也是可以告你污蔑的!别以为懂点皮毛就可以拿法律来压我们。”跟她讲法律,是不是太嫩了?
苏苒顿时就一句话都不说了,她和她们讲法律的确行不通,那就等着让警察来跟她们讲,慢慢扶起阮巧容,收起眼里的泪,说:“你们放心,我会去相亲的。”
说完,扶着阮巧容就往外面走。
吴海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眯眯眸,对苏老太说:“妈,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她有本事进靳家,一定是有所打算的。”去哪当家教不好,偏偏去了靳家?
吴海琼可不傻。
老太太余怒未消地放下手里的玻璃瓶说:“郁家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进他们郁家的门,有得她受了。”
吴海琼点点头。
……
苏苒一路搀着阮巧容快速回了小屋,将她外面的短袖脱下来,急急盛了冷水给她敷到烫伤处。
好在,泼的开水不是刚烧开的。
皮肤上没起水泡。
敷了15分钟,苏苒就打了蓝欢的电话,让她过来接她们去医院。
这片是富人区,打出租很麻烦,她等不了,怕烫伤的伤口处理不好。
感染,那就严重了。
蓝欢一向仗义,二话不说踩着油门就过来接她们。
一路飙车以最快速将阮巧容送到医院。
医生接诊立刻帮阮巧容处理烫伤。
苏苒靠在急诊外的长椅上等着,蓝欢不知道阮巧容怎么烫伤的,站在苏苒面前问道:“阮姨怎么会烫伤的?”
“不小心烫得。”苏苒神情疲惫,机械般地回道。
有些事,她也不想让蓝欢知道,免得她担心。
“哦。”蓝欢没怀疑,看了眼急诊室的门,回头就瞥到她手上也有红肿,便说:“你手上怎么烫到了?去给医生看看,别留疤。”
“嗯。”依旧是机械般地回答。
蓝欢不由皱皱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她这是怎么了?
从医院出来,蓝欢把她们送回家,陪了一会才走。
阮巧容烫伤处理及时,并不严重,只要每天涂烫伤药膏,避免感染就行。
苏苒一直陪她到傍晚时分,阮巧容恢复气色,她才回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