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喝。”徐明杰用酒瓶碰碰苏苒的酒杯,要开喝,一旁的靳泽直接将苏苒手里的酒杯夺走,说:“我替她喝。”
徐明杰见状立马就飚了一句:“我艹,靳少你要不要这样?连让我和苒妹喝酒都不行了啊?”
“不行,现在谁也不能和她喝。”
徐明杰:……
扯扯嗓音说:“那你带她来干嘛?除了给我们哥几个炫耀一下?就是为了让她做个安静的花瓶陪衬你?”
苏苒:……
这比喻是不是太……?
不过苏苒也不会生气,徐明杰本来就是那种什么都敢说的‘大嘴巴’,但人很实在,没什么坏心眼。
靳泽唇角一动,不咸不淡地说:“我喜欢。”
徐明杰唇角立马抽抽,“大哥你牛!”
旁边,全程保持沉默的秦毅他们听的快要乐翻了,就差没笑过去。
之后玩乐,苏苒真的如徐明杰所言,安静地做了个不喝酒不碰他们玩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花瓶。
靳泽带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公开。
不是真的想让她玩。
大概陪着他玩到11点左右,阮巧容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催她早点回家,苏苒才和他回去。
靳泽晚上陪他们喝了挺多酒,不能开车。
准备让保镖送他回温榆河畔,结果醉意熏熏的男人抱着她死活不松手,要和她一起回公寓。
保镖是不可能逾越强行拉他的。
只能开车送他们一起回公寓。
坐电梯上楼,苏苒不能带他回自己公寓,让保镖扶他去傅念知家里睡,两个人手忙脚乱扶着他先去卧室,傅念知去厨房煮醒酒的茶。
保镖退出去。
今晚他只能睡在楼下车里,等明天送他。
苏苒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确认他差不多睡着了,和傅念知说了句晚安,就回了对门。
拿钥匙开门,客厅内一片明亮。
苏苒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一下,阮姨难道还没睡?
以前她很晚回来的时候,她都会先睡了。
今天怎么不睡呢?
轻轻关上门,换了拖鞋,转过脸时,果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阮姨,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苏苒在原地犹豫了会,往她身边走去。
阮巧容抬抬眼眸,眼底是一片浓浓的愁色,“小苒,这么晚你到底去哪了?”
“哦……我有点事在外面。”苏苒在她身旁坐下来,“你的药吃了吗?”
“什么事呢?”阮巧容继续追问。
“没什么事,就是和公司的人聊下部戏的事。”苏苒还没想好措辞和她摊牌。
阮巧容看了她一眼,终于沉沉地叹口气说:“你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今天也晚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今天在医院陪郁牞的时候,郁牞都跟她说了。
她真的没想到靳家那位还会找她家小苒。
可是他那样的家庭,不是她们能随便进的。
她担心。
阮巧容说完,先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苏苒看着她的背影,手指下意识就紧紧攥在一起。
她希望阮姨别生气。
……
深夜的温榆河畔,靳老太太在第一次睡着后做了个诡异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亲眼看到苏苒肚子里的孩子被人挖出来。
那个人抱着血淋淋地未成形的孩子放到她手心,说:“老太太,这是你要的。”
她吓坏了,不断地往后退,她怎么可能要这种东西?
她要活生生的孩子。
她不要这种……
当她不断后退时,眨眼就发现站在自己悬崖上,脚一踏空,她就直接往黑漆漆的悬崖下方掉下去……
一直掉,掉到靳老太太满头大汗从噩梦里惊醒,慌慌忙忙按亮台灯,抬手擦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