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结果可想而知,既不算差,也不算很好。
瑕鬼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算了算,自己已在此处休养了近三月,他卸下一半绷带准备走人。
卞老将他一把按下:“躺着吧,再过月余再走。”
瑕鬼:“不行,我才躺三个月,魔族便立了个左魔使,再躺几日,可能魔族就没有我待的地方了。”
虽顶个少主头衔,但瑕鬼唯一的魔职是右魔使,如今蹦出个左魔使,他觉得脸上啪啪在响。
卞老一抖拐杖:“只要有我在,谁敢说魔族没有你立足之地!咳咳咳...”一个激动,咳得比瑕鬼还厉害。
瑕鬼一只手被包扎着挂在脖子上,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拍了拍卞老佝偻的背,帮他顺气。见到他佝偻的身姿,瑕鬼近距离体会到一个词:风烛残年。
瑕鬼:“我还是先走吧,不然我们两人都没立足之地了。”
卞老:...
“罢了,少主,你要走我不拦,但我不妨明说。熔眼最近有异动,血刃要出现了,你要听我所言,千万,千万不要去与魔君争抢,千万,千万不要去碰!咳咳咳...”
“血刃”瑕鬼眼睛忽然一亮,“魔神之刃的碎片!”
卞老表情严肃地点头。
“这是魔族的喜事啊!”瑕鬼的眼睛澄亮澄亮的,又拍了拍卞老的背,“您老高兴点!”
“本是喜事,若是你去乱凑热闹,对我而言就是悲事。”
瑕鬼:“为什么”
卞老:“为你好!”
瑕鬼漫不经心的用仅剩的一只手继续顺他的背:“好好,我知道了,本少主心中有数。”说完缠着白布带跑了。
卞老见他一脸热血沸腾,在后面连连叹气。
出去之后,瑕鬼一边往自己的魔宫走,一边在路上深思此事。
思考着,思考着,他忽然发现另外一件事...自己迷路了
通往自己住处的路原本是畅通无阻的,但不知何时开始,这片峡地似乎被规划了一番,还种上了几群梨花树!
原本气势磅礴、鬼斧神工的峡地,像点缀上几团雪月笼烟…远观或从高处俯瞰都无甚影响,但身处其中…
瑕鬼一时还真找不到回自己魔宫的路了。
疾步之下,他忽听脚下传来“咯咯咯”、“扑扑扑”的惨叫声和振翅挣扎之声。
瑕鬼低头一看,一只鸡正在自己脚下扑着翅膀奋力挣扎。
“哎呀,你踩到我的鸡了!”一个女魔徒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瑕鬼抬头看了一眼,问她:“你养的”
女魔徒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几棵梨花树下,几只迈着小短腿散步的鸡,有些骄傲地道:“少主,你看,那些都是我养的,都养活了!”
笑得比徒手撕人还高兴。
瑕鬼眯眼看了看,虽然不算肥美,但也能勉强炖一炖。
他邪笑着看她一眼,用那只没缠白布带的手拎着鸡,放在她手中:“成,你将鸡炖了给本少主补身子。”说完又凑到她的耳边,“晚上鸡汤和你,本少主一个都不放过。”
女魔徒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瑕鬼报以一个风骚的斜笑。
女魔徒忽然怒道:“鸡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呢!”
瑕鬼:
女魔徒抱着鸡慌忙逃走,没走几步遇上另两个魔徒。
“你怎么了”
“少主说他病了,要吃鸡!”
“啊这么残忍!明明吃人就可以解决的事,居然要吃鸡…”
瑕鬼:
他又截住一魔徒详问。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梨树和鸡”
“哦,多亏了鬼医和雪姑娘,”魔徒一脸感恩的表情,“有了他们我们才能吃上鸡蛋…真香…”
“‘血’姑娘”
“是啊,雪姑娘可是魔君的宝贝,长得可美了…”魔徒一脸憧憬,一面给他概括了下魔君是如何鞭笞大家为雪姑娘种梨树养鸡,一面企图仔细给他解析在隗雪小院子学到的种树养鸡术。
瑕鬼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直揉脑袋。
但他一听到“血”姑娘,就敏锐地想到那日顾涟从离月天那里抢来的媳妇儿。
当时那女人的盖头被取下后他也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模样,只看到她一身嫁衣殷红如血,细肢软腰,气质不凡,给人的感觉确实是个美人。
瑕鬼还记得十来年前顾涟宝贝他的师姐宝贝得要死要活,没想到换了个女人依旧很能折腾,将原本霸气侧漏的魔族,生生折腾成了生态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