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安静,绿茶懵逼了两秒。
她转过头,笑的甜甜软软:“您是盛先生吗?”
面前的男人,身量挺拔,一身得体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深不可测,高顶皮鞋踩在羊绒地毯上,显得闲适优雅,像西方古典的老绅士。
盛锡坤觉得前面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来水,碰她一下,她就能哭半天:“是。”
绿茶笑的更好看了:“我是来找您的。”
盛锡坤在脱外套,他个人不喜欢西装,但是有些场面,不穿不合适:“找我?”
绿茶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诚恳:“我能爬您的床吗?”
她的用词非常礼貌,她觉得自己真的个乖孩子。
盛锡坤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一瞬,他看着前面的女孩:“谁让你来的。”
绿茶托着腮帮子,把脸上的软肉挤成了一团:“一个丑八怪。”
“……”盛锡坤觉得前面的小朋友在耍他,他想着现在的孩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应该教育一下现在的孩子现在的世界有多残酷。
他不用多说,只需要一句话,前面的花骨朵就能迅速凋零,他把外套挂在门后面:“现在出去,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绿茶没出去,她躺在了沙发上,把鞋子踢掉:“我很乖的。”
盛锡坤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最讨厌不乖的孩子,但是他眼里或多或少的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把鞋子拿到门边放好。”
绿茶觉得现在自己还不能蹬鼻子上脸,她光着脚踩着地毯把鞋子扔门边了。
盛锡坤听见了啪嗒的两声,他皱眉,重复了一遍:“放好。”
绿茶这次听话她,然后她把自己的鞋子放到了盛锡坤鞋子上面,又蹦哒的进去了。
黄勋没反应过来,保持目瞪口呆的表情,愣在了原地。
绿茶进去的时候,看见老男人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那姿势像个七八十年代的老学究,认真,严谨,好像在研究什么国家大事。
晚上九点是盛锡坤的看报时间,强大的生活习惯,让他现在不想搭理在他地盘上的某个人。
绿茶觉得有点无聊,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遥控器上面,她在原地转了两圈,努力抑制着自己发痒的爪子。
盛锡坤把报纸折好,放在膝盖上,鼻梁上的老花镜让他看起来很是严厉:“坐好。”
绿茶被吓到了,她怂了,磨磨唧唧的蹭到沙发边上,屁股只挨着了半边沙发。
盛锡坤觉得这个世界都安静了,他又拿起报纸。
五分钟,绿茶没动。
十分钟,绿茶开始小幅度活动。
盛先生向来耳聪目明。
这个年纪的孩子,活泼、好动、鲜活。
盛锡坤又把报纸折了起来,这次他把它放到了茶几上,他把老花镜也摘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沙发另一边的人。
绿茶立马安静如鸡。
盛先生揉了揉鼻梁,难得想做一次好人:“多大了。”
绿茶双手背后,睫毛眨啊眨:“十八。”
盛锡坤想着,这真是一个如花一样的年纪:“为什么想爬床。”,他的声音低沉冷冽,醇厚的像是酿制了很多年的葡萄酒,带着贵族特有的优雅。
绿茶觉得表现自己上进心的时候到了:“为了征服娱乐圈。”
盛锡坤讨厌喜欢走捷径的人,但是前面人傻的可爱,带着懵懂的天真,他双手撑到前面:“过来。”
绿茶翘着唇角过去了。
很久没人离他这么近了,想排斥,又想靠近,富有朝气的东西总是能引起人的注意。
盛锡坤伸手,拇指轻轻划过眼前人的睫毛,有点痒,酥麻入骨。
绿茶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好看吗?”
盛锡坤收回手,眼神依然古井无波:“好看。”
绿茶眼睛亮了,她勾住了前面老男人的脖子:“那我能爬你床吗?”
盛锡坤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怀里人娇软,体态轻盈,几乎没有什么重量,他抬眼。
女孩的眼睛晶亮,杏眼里是纯然的欢喜,干净到不可思议。
盛锡坤忽然想起来自己身边很久没人了,养一个没什么关系,他搂住女孩的腰:“现在还能后悔。”
绿茶声音欢快:“我们签合同吧。”
盛锡坤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松开了手,表情认真。
绿茶很正经:“你要捧我。”
盛锡坤点头,小朋友的目标是称霸娱乐圈,这对他不是什么问题,他目光平和,示意前面人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