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向了他的裤子,只不过有只手比她更快,还极快的换了两人的位置,把她压在一边的树干上,单手撑在她头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雷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上当第二次,一旦她笑的好看的时候,他就得提起十分的警惕,才能保证不出意外,他声音向来低哑,如今扳回一局,未免带着些调笑,这就显得更加悦耳:“你想做什么?”
前面已经提过许多次,这位大兄弟,不但有腹肌人鱼线,面貌也是相当英俊的,他勾着唇,狭长的眼里露出几分笑意。
他如果穿的是一身西装的话,那便肯定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了。
绿茶又在脑子里胡乱想了,她的思维是相当发散的,要是真的是霸道总裁用钱砸她,她说不定会心如撞鹿,两颊绯红,此生非君不许了。
但是她前面是雷泽,这就好比,轩辕泽变成了轩辕铁牛,满满的乡村味。
她是没感觉,要是雷泽敢抓她的手时间长一点,她会一脚踹他命根子上,能忍这么久,无非是因为雷泽的脸和人鱼线。
雷泽在低头看她睫毛半垂,唇微抿的样子,倒是真的有点心动的感觉,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唐突,摸了下鼻子,退到一边。
两条大长腿,可以说的上非常闲适了。
绿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乖巧像个兔子。
她的这张脸,在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十分有杀伤力的,颇有两分小白花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雷泽没接触过类似的生物,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悄悄生长。
就是一说话就破功,只见她幽幽然的抬头,动作僵硬的活像个飘魂:“大兄弟。”
就在这一瞬间,雷泽所有的心动,烟消云散,他们俩仍然相看两相厌,好歹,他不在排斥这个称呼,也没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行为,只是抬了下眼皮:“什么事?”
绿茶声音轻飘飘的:“我从今儿起要跟你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祝福你在走阳关路能有一道雷劈你,走路能平地摔……”
雷泽见她说话越来越没有个准儿,打断了她:“你就说你要什么补偿吧。”
绿茶听见着两个字,又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从刚才的乡村爱情中振作了出来。
因为要是雷泽是轩辕铁牛,那她就是欧阳翠花,谁也别笑话谁。
要知道绿茶的理想一直是,豪门生死恋,宫廷虐心剧,血色陀罗记……总之,是各种挥金如土,视金钱如粪。
理想和现实相背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她有一颗强大的心,支撑着继续在这个世界里蹒跚前行。
绿茶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励志了,然后她笑的特别狗腿:“我也没别的要求,雷大……爷在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时候记着我就行了。”
雷泽这才真的被逗笑了:“你整天想的什么。”
无非是吃喝玩乐睡,难道还是宇宙和平吗?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她微微调整了下表情,就显得特别认真:“我在想如何给社会和国家带来更多有用的东西,奉献、燃烧我的一生,让人们更加的幸福,人——生而就该带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话逼格就立马凸显出来了,简直是要呕心沥血,为人类奉献一切。
可怕的是,雷泽信了。
他眼里暗沉了两分,随后勾起了唇:“很好。”
绿茶笑的谦虚,又大浪打船头的不慌不忙的坦然:“一般,一般。”
雷泽看向她眼神更温和了。
绿茶面带微笑,在装逼这方面她就没输过,至于,装完逼如何解决以后的问题,那就不是现在的事情了。
两人说完话,就各自回去了,以后再见面,也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反倒有种温情脉脉在里面。
这让邢文雪看两人的眼神更不对劲了,有次在聊天,还脱口而出姐夫二字。
绿茶对此表示坦然,她是一个佛系的人,都随她去。
绿茶依然担任着老师一职,但是听她课的学生,逐渐增多,先是隔壁家的二狗,最后村长家的二丫也来了。
绿茶讲东西,讲究一个扯字,从天文扯到地理,从近代扯到大漠洪荒,从细胞能说到亿万年前的恐龙,随着她的娓娓道来,展开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
她上个世界认识许多学识渊博,风流倜傥之人,乱世必出英雄,她只不过刚好在那个阶层,耳濡目染两下,也学了两分。
所以,是有很多人愿意来听的,后来规模慢慢宏大,在想听她讲课就要提前搬着板凳坐等。
她这个老师不是很尽职,都是凭着喜好做事,开课什么的全然没有规律。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名声大噪,开玩笑,也就只是附近几个村相互传传。
他们没什么知识文化,只是觉得绿茶说的好玩,要是让一个教授来,铁定是能发现其中的价值的。
绿茶她姑姑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大约住了小半个月。
邢文雪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就连邢文礼也是哭的凄凄惨惨的。
至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喜可贺。
更让邢文雪悲伤的时候,那天天空还下着小雨,简直是在同情她。
就是一大家子都起来了,还是少个人影:“二姐姐呢?”
这些日子让她们熟悉了许多,许静到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听的多了,气质也发生了稍许变化,多了一点淡定:“她还没起。”
邢文雪叹了口气:“我当初是怎么信她会早上会晨跑的。”
许静还是个老实人,她只是抿唇笑了下,并不做回答。
三人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