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倾天下!
几乎同时,她的腰身,以一种看似很随意的旋律,似乎很随意地扭动起来,这个动作,简直优美到了极点!给人的感觉,如同刚分娩的母亲,温柔地亲吻着初生的婴儿;又如同春天的早晨,刚刚吐出嫩芽的柳枝轻轻地触摸着刚刚解冻的湖面。
整座“安康宫”突然安静下来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李婧吸引过去了。
这一刻,他们惊异地发现,面前这个娇小玲珑的少女,一扫刚才的娴静和安详,突然变得娇媚不可方物,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丽!给人的感觉,如同霞光照于碧水之上,已令人心旷神怡,突然一阵微风拂过,霎时波光潋滟,明艳无比!此时此刻,怎不令人失魂丢魄?
他们算是真正见识了“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含义!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他们,霎时都有了心动的感觉,恨不得将眼前这位虽然娇小却拥有天使面孔的少女拥入怀中。
就连李海身边的牛公公,跪在地上的苏嬷嬷,也禁不住为李婧的绝代风华而心折。
李婧依然在笑着,她的美目依然在顾盼,她的娇躯依然在扭动。她很随意的一个眼神,很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散发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李婧属于那种媚态天生的女人,她的这种媚态,是与生俱来的,并非刻意为之。她的每一次回眸或巧笑,每一次挥手或顿足,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风情万千。
此时此刻,李婧更是有意地绽放自己的万种风情:她一边笑着,一边莲步轻移,娉娉婷婷地走向李海。
随着李婧的走近,李海的呼吸越来越重,瞳孔越来越大。
走到李海面前时,李婧止住了脚步,盈盈拜了下去,娇滴滴地道:“叩见陛下!”声音如黄莺出谷,简直是天籁之音。
李海哪里还忍耐得住?他一把将李婧揽入怀中,颤声道:“美人儿,做朕的妃子,好吗?”
李婧斜睨李海,俏脸上尽是慵懒的神情,笑而不语。眉梢眼角,尽是烟视媚行之姿。
李海道:“你是朕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你不仅长得美,还让人看着很舒服,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就以‘怡妃’作为你的封号吧!”
李婧秋波流转,横了李海一眼,甜腻腻地道:“要想让臣妾接受陛下的册封,陛下须得给臣妾两样东西哟!”
众人面面相觑:李婧被封为皇妃,不仅不谢恩,反而跟皇帝讨价还价!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但众人不得不承认,李婧媚态天成,风情万种,确实有胆大妄为的本钱。
李海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说吧,爱妃要什么?你要是要天下的月亮,朕可摘不下来啊!”
“臣妾想要的第一件东西,是这个!”李婧指向李海身边的牛公公捧着的一把剑。
李海眉头一皱,道:“爱妃,要剑干什么?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舞刀弄剑,多么不雅啊!”
李婧秀眉微蹙,一副轻嗔薄怒的样子,嗲声嗲气地道:“陛下,不就是一把剑嘛!陛下好吝啬哟!”她把“嘛”和“哟”拖得又脆又长,让人酥到骨髓深处。
“给你给你!”李海似乎招架不住李婧的风情,心里却想:“反正你不会武功,即使有剑在手,又能如何?”
牛公公捧着剑,走到了李婧面前,躬身道:“怡妃娘娘,请接剑!”
李婧却不接剑,而是指着一个人道:“公公,用你手中的剑,替我杀了他!”
她纤指所指,正是献城的刘忠!
刘忠顿时魂飞魄散,双脚一软,跪了下来。
李婧对刘忠正眼也不瞧,却眼角含笑,媚眼如丝,斜睨李海,声音更是带着磁音:“陛下,臣妾所要的第二件东西,就是刘忠的人头!”
众人都惊得呆了。
李婧却旁若无人地道:“陛下,这个刘忠是臣妾不共戴天的仇人!陛下快替臣妾杀了他哟!”
李海却道:“不可不可!刘忠将军弃暗投明,立有大功,朕准备重重赏他,怎么能杀他呢?”
李婧心中暗暗冷笑:“李海啊,亏你大言不惭地声称什么‘弃暗投明’!难道你是‘明’而我父皇是‘暗’?”她撅起了嘴,娇声娇气地道:“陛下,您可是说过给臣妾两件东西的,君无戏言哟!”
李海的脸上呈现出了尴尬的神情,道:“这个嘛……”
李婧连连顿足道:“陛下,赶快杀了这个刘忠!否则,臣妾永远不会开心哟!难道陛下就忍心看着臣妾不开心吗?陛下好狠心哟!”她脸上的神情轻嗔薄怒,让人爱怜,声音更是酥到了骨头里。而且她将“开心”、“忍心”、“狠心”连用,让人的心中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怡然欲醉。
李海似乎难以抗拒李婧的魅力,他咽了一口唾沫,语气艰难地道:“爱妃……”
刘忠一时脸如白纸,把头磕得砰砰有声:“陛下,饶命!”
李婧向牛公公一瞪眼,喝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李婧虽然是威胁的口气,却依然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非常动听,具有不可抗拒的魔力,给人的感觉是:谁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是违背天理和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