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粟赶到医院时,通过病房门透明的玻璃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苏父躺在病床上,苏母坐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苏父。
苏粟粟放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找到检查苏父的医生,询问苏父的情况。
穿着白大褂,拿着记录本记录的医生见苏粟粟过来,停下手下的动作道:“你父亲最近过于劳累,又没有充足的睡眠,身子过于虚弱了。”
“医生,那我爸身体没有其他毛病吧?”苏粟粟皱皱眉头,苏父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确实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
医生翻着记录本说:“身上是没什么大毛病,但是他年龄毕竟大了,不宜太过劳累,不如乘着这些天好好在家休息,不然可就说不准了。”
听见医生说苏父没有什么大问题,苏粟粟便舒了一口气。
不过,是该劝爸爸在家好好休息了。苏粟粟暗道。
苏粟粟再次回到刚刚的病房前,这次她没有迟疑,而是直接推开房门。
苏母听见声音转了过来,一见是女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般,眼泪控制不住立刻流下来。
“粟粟··今天早上我正在化妆呢,你爸他一从床上坐起来,就说头晕,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头栽下去,吓死我了。”苏母眼泪汪汪的告诉女儿。
苏粟粟忙道:“妈,医生刚才说是爸这几天太过劳累才会晕倒的,我不是说了吗,公司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不要管了。”
见苏母不说话,苏粟粟说:“接下来就让爸在家好好休息,我代替他去公司。”
苏母听见女儿这样说,想到自家最近的情况,不免心酸,之前一直都被娇滴滴捧在手心的女儿,现在却要承担这些压力。
这些本该是他们做父母处理的,现在却只连累女儿跟着操心,女儿之前从没接触过公司的事,哪里斗得过公司里那些精明的股东呢?
苏母握着苏粟粟的手道:“粟粟,对不起,这些本该是爸妈做的,现在却连累你也跟着担心。”
说到后面,苏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苏粟粟见母亲哭了,又手忙脚乱的安慰好一阵。扶着苏母在苏父旁边的小床上躺下,过了一会,在苏粟粟的安慰下,苏母渐渐放松,睡了过去。
苏粟粟不想打扰到父母的休息,她放轻步伐走出病房。
想到家中最近发生的事情,苏粟粟忧心忡忡的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
在改革开放时期,苏粟粟的爷爷一手创建了苏氏,身为长子的苏父继承公司以后,更是将苏氏进一步开拓,将苏氏的疆域扩大了好几倍。
苏家在b市虽然不能称得上顶级豪门,却也是能在上流社会说得上话的。
苏粟粟是苏家夫妇老来得的宝贝,就这么一个孩子,父母对她的疼爱自然不会少。
平时样样都依着苏粟粟,就算苏粟粟大学时没有选择管理系,而是选择了与自家公司毫无联系的艺术系,苏父苏母也是笑呵呵的接受。
偌大的公司就是苏父一个人支撑着,却也是蒸蒸日上。但前几个月,与苏氏合作多年的黎氏集团突然撤资,黎氏这一举措令苏氏措不及防。
黎氏的作为导致了苏家公司目前资金空缺。可正在这种关键时刻,苏氏内部却出现了内奸,苏氏即将问世的新设计被黎氏抢先发布。黎氏却恶人先告状的抢先一步将苏氏高上法庭。
这些天来,苏父本就忧心宋氏突如其来的危机,四处寻找可以帮助苏氏度过危机的企业。
但大家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似的,一听说是苏氏,立刻转头就走,要不就是各种推脱。
而苏母自小也是被娇养长大的,自从嫁给苏父以来,就做了全职太太,夫妻两人十分恩爱,苏粟粟从小到大也十分懂事听话,苏母没什么操心的事情,保养得当,宛若三十出头的妇人。
现在家里面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苏母每天都是忧愁满面,眼角的皱纹都明显了,之前和她关系好的一些太太们也都不和她联系了,这让苏母感觉异常难受。
既担心家中公司,又暗恨人性的变换,苏母开始整晚整晚的失眠,愈发憔悴不堪了。
苏父近几年来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打击下,身体内早就暗藏的隐患就全都冒了出来。因此才会出现今天早上的事。
现在许多公司都等着看苏家的笑话,看苏家是如何土崩瓦解的。
苏粟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直视前方。
刚从美国学成归来的苏粟粟想进公司代替苏父,不希望让父母这么大年纪还劳心劳力的。
但是她个学艺术的,对于企业方面那是一窍不通,公司里的股东都不是特别待见她,
思来想去,苏粟粟直接去找了黎氏的总裁黎建安,以前两家关系好的时候,苏粟粟也曾叫过他叔叔的。
希望他能看在过往的情面,可以考虑与苏氏继续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