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顾廷霖也是为了自己。
苏粟粟先将顾廷霖拉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给他的手心降温,然后再拉着顾廷霖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苏粟粟放下他的手,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上次自己不小心烫伤后,苏母给她装上的烫伤膏。
顾廷霖看着眼前的苏粟粟,她先是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嘴巴前,吹了吹,然后再用食指挑起药膏仔细的涂抹再顾廷霖掌心和其他地方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印记上,药膏涂上以后,顾廷霖瞬间便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比之前手心火辣辣的那种感受要好得多,也缓解了刚才的疼痛。
替顾廷霖上好药之后,苏粟粟将手中的药膏盖上盖子,拧好,放在顾廷霖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上,道:“你拿着药膏,每天涂上三次,用不了几天你的手就好了。”
谁知顾廷霖并不接,道:“不要,老婆,我的手都受伤了,怎么涂啊?你每天帮我涂嘛。”
苏粟粟沉默的看着他受伤的左手,和好好的右手,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
顾廷霖立刻说:“其实我一直用的是左手,我用不习惯右手。”
苏粟粟想着刚刚你吃饭还用的右手呢,虽然这样想,不过她并没有拆穿顾廷霖,反正不就是上个药吗,也没有什么。苏粟粟就答应了下来。
见苏粟粟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顾廷霖瞬间感觉自己的手好像都不太疼了,虽然也可能是疼过头了,已经麻木。
苏粟粟给他上好药,见时间也不早了,道:“也不早了,你快回房间睡觉吧,我听张秘书说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公司开会吗?”
顾廷霖本来还想再苏粟粟的房间内多呆一会,没想到这么快苏粟粟就开始赶人,他略低落的说:“老婆,那没事我就回房间了。”
顾廷霖站起来向房门口走去,他的头微微垂下,很是失落的样子,苏粟粟不知为什么心似乎有些抽动,也跟着站起来,迟疑了下说:“要不,你在这多呆一会?”
本来顾廷霖的手都伸向了门把手,他听到苏粟粟开口,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见苏粟粟允许他呆在这里,飞快地转身坐回沙发,生怕苏粟粟反悔似的。
顾廷霖将手放在膝盖上面,背打的很直,苏粟粟瞧着他那小学生一样的坐姿,不免有些发笑,苏粟粟没有搭理他,就让顾廷霖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
苏粟粟坐回梳妆台前,插上电吹风,拆开自己头上的毛巾,便开始吹头发。
顾廷霖的目光一直都跟随着苏粟粟,他知道女生晚上都会擦些护肤品,本来他以为苏粟粟坐在镜子前也是护肤,直到苏粟粟拿出电吹风,他才恍然大悟,苏粟粟的头发还没有干,甚至还在滴水。
苏粟粟身上的裙子本就轻薄,水珠顺着发丝一滴滴的滑落,浸透了她的后背。白皙的肤色甚至能够透过布料显现出来。
顾廷霖看到后,立刻站起身,他顺手拿过苏粟粟放在桌子上面的毛巾,掬起苏粟粟的头发,将毛巾搭在她的肩膀上,道:“都把衣服给打湿了,小心感冒。”
整理好苏粟粟肩膀上的毛巾,顾廷霖又从苏粟粟的手中把电吹风接了过来,道:“老婆,让我来吧,我吹头发的技术很好。”
苏粟粟看着顾廷霖那一头短发,表示他的话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