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说道。“花鸿德那小子终于识相了,跟红叶领了离婚证,要带着他老爹老妈搬出了我妹的房子。不过,这还只是第一弹,往后我有的是办法收拾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明朗听了这话,直拍手叫好,又叹道。“牛叔,您下手还真利落。”
牛总一脸骄傲地说道。“这要是不把分几次,把他们统统打死,还真以为我牛红军是吃干饭呢?”
这么一来一往的,牛总就发现他这大外甥许明朗,不像他原想的那么混蛋。
这小子虽然脾气冲动,可做起事情也算粗中有细,还是能注意到一些重点的。
若是趁着许明朗年纪小,好好教他,这小子将来还真错不了。
最关键的就是,许明朗这小子心眼不坏,他不但不讨厌他妹子,反而有点同情她。
牛总早就盘算好了,许家父子三人,家庭关系简单。
许念念那小丫头是个心眼好的,脾气随和的,一直都很为家人考虑。倘若她父亲要再婚,许念念一定不会阻拦,可她也说不出什么好主意。
至于许国兴,那人生性木讷,为人又本分。他老婆意外去世后,他便把全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目前看来,根本就无心再婚。想让他自己开口,短时间内不太可能。
要想促成妹子和许国兴的姻缘,为今之计,还是要从许明朗这小子身上下下功夫。
倘若许明朗打心里认定红叶,愿意接纳她成为家人,许国兴自然也不会反对。
就这样,牛总跟许明朗聊天,越聊越投机。他们俩也算性情相投。
牛总甚至想着,倘若他也年轻个30岁,也像许明朗这么大,或许还真跟许明朗成为朋友呢。
另一边,许明朗自从上次亲眼目睹,牛总二话不说,上去就扇花鸿德嘴巴,便觉得这位牛叔实在很有意思。
此时的许明朗刚好走到人生的岔路口。之前,他是个终日里瞎胡闹的小混混;如今改过自新了,许明朗也想做个成功的男人。
刚好牛总便是成功的典范,许明朗自然会加倍注意他。
牛总这样的,半黑不白的,性格也跟许明朗有些相近。
许明朗自然对他产生了亲近感认同感。他甚至下意识地把牛总当成自己的偶像。
也会想着,或许将来,他也能这样保护妹妹。
就这样,两人越发义气相投,相处得越发愉快。
牛总甚至坐到许明朗身边,搂着那小子的肩膀,跟他继续交流。可牛红叶却实在看不下去了。
牛总什么想法,自然跟牛红叶都说了。
牛红叶却觉得,她这刚离婚,离婚证都没揣热乎呢,哪有这么急着找下家的?
再说了,人家许国兴比她还小两岁呢。
人家条件又好,长得又精神。现在又在跑出租,以许国兴那勤快劲,一个月怎么也得赚大几千块。
许国兴又不缺钱,又有前途。照这种条件,他就算想找大姑娘,也有大把的人愿意嫁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跟她再婚呢?
更何况,牛红叶身体有毛病,不能生孩子。
可偏偏这些话,牛红叶都说了,牛总却不以为然,反而说道。“许国兴自己都两孩子了,正好一儿一女凑个‘好’,他再找大姑娘给他生孩子干嘛?说不定,他就想要娶你这样贤惠会过日子的呢?你嫁过去之后,什么都不用烦他,反而帮他一起照顾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任凭牛红叶好话说尽,牛总仍是大手一挥,又说道。“行了,这事我帮你跑,你也不用着急了。万一谈不成,全当是我自己的主意,你就假装不知道。许国兴是个明白人,也不会怪你,你们继续以朋友相处。”
牛红叶生怕他哥说风就是雨,马上跑去让许国兴娶她,只得又说道。“我才离婚,不想马上进入下一段婚姻,总要调整一下心情才行。”
牛总却笑道。“你看许国兴那死倔脾气,就算你想马上嫁他,人家还未必愿意立马娶你呢。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兄妹俩本来都说好了,暂时不要生事情,这才开车到了许家。
可谁成想,牛总一到许家,立马摆出一副舅爷款。
牛红叶眼见他哥,套路许明朗这孩子,便觉得一阵阵的羞耻。
所以,在牛总搭着许明朗肩膀,要他有空去家里玩的时候,牛红叶连忙清了清喉咙说道。
“好了,哥,咱们该谢的也谢过了,人也看过了,年礼也送到了,也该回家去了。”
牛总却若无其事地瞟了她一眼,又说道。“你急什么急,这不是老早就说好了,要带着我外甥和外甥女出去吃顿好的吗?这才是真正的谢礼呢。”
牛红叶一听他哥这称呼,耳朵都烧红了。她心话说,她哥果然还像年轻时那么不正经。
牛总说完,又含笑问许明朗。“大外甥,说说看,你想吃什么?叔叔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直接的性子。”
许明朗本来就是爽快人,再加上牛总这么一捧他,他便更来劲了。开口便说道。“要不,咱们吃涮羊肉吧?”
牛总立马拍着大腿,说道。“涮羊肉好,我也喜欢吃,那咱们就去东来顺。”
许父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两人有点太热乎了。
可牛总这脾气,跟他儿子投了眼缘,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牛姐的表情未免也太怪了,又急又恼又羞又臊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尴尬。就跟牛总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似的。
好在他小闺女是个妥帖的人,几句话便把牛姐引开了,又拉着她到了一旁,说了几句贴心话。
牛姐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很快,牛总就跟许明朗敲定了要去吃涮羊肉,许父自然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