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种毛骨悚然的说话方式是什么鬼?你哄狗呢?
男人轻笑了笑,继续道:“温奶再不喝便凉了,柔柔是想要我喂你吗?”
“不用。”苏白月赶紧拒绝,然后端起那盅温奶“咕噜咕噜”的灌下了肚。
男人似乎有些遗憾。他拉着苏白月的手,一起覆上她的小腹。
苏白月立刻吸腹挺身。但显然这只直男癌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柔柔的肚子真软和。”
你才软和,你全家都软和!在金辙易不在的三年里,苏白月每天除了跟金源宝一起捣鼓好吃的就是捣鼓好吃的。她虽然看着身形纤细,但身上的肉却是不少。尤其是坐着的时候,小腹那里软绵绵的,一掐就是一把小细肉。
直男癌金辙易似乎非常喜欢苏白月的小肚子,掐着就不放手。
苏白月认为,如果现在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能变态的上去嘬几口。
对于他这一奇怪嗜好,苏白月表示不能理解,只能更加用力的把小肚子往里面吸,然后沾沾自喜的看着男人捏不到小肚子后微微蹙起的墨眉。
“易哥哥。”一道娇俏声音传过来。
金辙易和苏白月一齐转头往左侧看去。
那边正有人进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金飘柔。
“哥哥怎么在这里?”金飘柔看到金辙易,眼前一亮。
金辙易不是金家亲生子的消息已传遍整个皇城。在金老爷惴惴不安的惶恐下,金辙易表示他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让金老爷这个好不容易盼着金家有人能出人头地的老头子喜极而泣,当时就差点跪下来给金辙易磕头。
金辙易的身份变成了金老爷的养子,但金老爷对外却依旧宣称金辙易是自己的亲儿子。不,比亲儿子还要亲,起码金源宝是没这个待遇的。
苏白月亲眼所见,金老爷面对金辙易时,比对自己的老子娘还要孝顺。
这边,金飘柔一开始便对金辙易存了几分别样的心思,但碍于是堂兄妹关系,所以并未表明。如今知道金辙易不是金家的亲生种,那点子心思便越发蠢蠢欲动起来。
再加上金辙易如今的权势地位,容貌气质,说他是整个皇城少女的梦都不过分。
“哥哥吃饭了吗?外头这么乱,定是没有好好用餐?我给哥哥去端些吃食来。”金飘柔娇娇柔柔的围着金辙易说话,目光一瞥,看到他牵在手里的女子,面色微不可见的一沉。
“这是哪家的姑娘呀?”金飘柔坐到苏白月身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笑着道:“姐姐瞧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倒像是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贵女呢。”
金飘柔给苏白月拍彩虹屁。
苏白月转头朝金辙易望过去。他还没给她剧本,苏白月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用什么身份来参加自己的葬礼的。
金辙易单手将苏白月揽进自己怀里,强势又霸道的宣示主权,“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金飘柔露出一副惊恐表情,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尖了好几个度。
苏白月要不是谨记自己现在温柔娴淑的人设,怕是也要发出鸡叫。
那些原本装模作样漂移在偏厅门口的姑娘们听到此话,立刻就齐齐围拢了过来。
金辙易生的好,如今又是四皇子面前的红人,皇城新贵,权势富贵,应有尽有,立刻便晋升成为了皇城第一黄金单身汉。今日他一出现,那些姑娘家眼都看直了。全然不顾是在金清柔的丧礼上,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希望引起金辙易的注意。
“这是四皇子家的表妹,秦玉柔,秦姑娘。”金辙易不止是在说给金飘柔听,还是在说给外头那些蹭着耳朵的人听。
苏白月乖巧坐在那里,闷不吭声的低头,状似羞赧。
这秦玉柔的名字居然与金清柔的名字撞了一个字,还真是巧得很。怪不得刚才这厮叫“柔柔”叫的那么大方顺口。
在一众抽气声中,苏白月始终端庄的坐在那里,毫无表示。
不是她不想摆脱这只变态,而是小屁孩学坏了,用金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威胁于她。
作为一只柔弱小白花圣母般的存在,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而让其他人跟着遭殃呢?所以,圣母苏白月就只能无奈又可惜的接受了这残酷又无情的命运,老花吃嫩牛,老人用狼狗了。
啧啧啧,她真是太伟大了。
金飘柔的面色难看至极,连伪装都忘了,声音生硬的道:“哥哥是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金辙易坦坦荡荡道,“刚才。”
金飘柔,“……哥哥真会说笑。”
按照金辙易如今的身价,看中他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世家豪贵、清流人家的女儿,但谁能想到,他居然偏偏选了四皇子的母家表妹。
谁都知道四皇子出身卑贱,这母家表妹又能好到哪里去?就是这皇城里头卖豆腐的怕是都要比她身价高。而且瞧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屁股又窄又小,真不知道能挨得住表哥几次。
金飘柔一阵嫌弃的上下打量苏白月。
“并不是在说笑。”金辙易摩挲着苏白月软若无骨的小手,声音清冷道:“柔柔与我两情相悦,我们彼此爱慕痴缠,乃是水到渠成,天作佳偶。”说完,金辙易还不忘问苏白月的意见,“柔柔,我说的可对?”
苏白月戴着帷帽,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看到苏白月点头,金辙易的脸上才缓慢显出几分真诚的笑模样。
金飘柔喉咙里噎的厉害,也不拍彩虹屁了,阴阳怪气道:“秦家姐姐怎么在屋子里头还戴着帷帽?不摘下来透透气吗?”
金飘柔的容貌生的娇俏好看,在皇城里头也算是有名的。她自觉这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定然没有自己好看。
这次金辙易居然没有帮苏白月打圆场。
苏白月想了想,用气若游丝的声音道:“我长久病容,生的难看,怕污了姑娘的眼,也怕给大家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