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缺根弦的姑娘,连被囚禁的反应也和常人不一样。
经脉被封,行动受制,渺渺练不了剑,却没有显得太过焦躁。
不吵不闹不哭,她就是有点想不通,明明身T已经因剧烈的动作而颤抖不止,神情却依然清明。
她攀附着绫人的脖颈,任由他摆弄,十分认真地问。
“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汗Sh涔涔,绫人无奈的笑:“师傅,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煞风景?嘶——松一些。”
渺渺偏要执着:“所以,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不愿你离开我。”
“这又是为何?”
绫人停下动作,温柔多情的眼波柔和地扫过昭昭cHa0红的脸庞。
“师傅,莫非是徒儿还不够卖力,才让你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低下头,眯起紫罗兰sE的眼睛,轻轻地吻了吻渺渺的鼻尖,奇异的香扑面而来,暧昧又cHa0Sh,炽热又迷离:“那徒儿可要再认真些了。”
“来,转过去。”
绫人不愿说。
他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也太过可悲。
他是神里家主,但在她面前,也只是个羞于言Ai,总疑心自己哪里不够好,为她一个表情而患得患失的……
懵懂少年。
少nV如同天边的白昼流星,无意间划过他晦暗的世界,给身处绝望的他带来一束惊YAn的光。
他下意识合拢手掌,试图留下这只无意间闯入他掌心的灵动蝴蝶。
绫人对渺渺,是一见钟情。
他自然尝试过正常的追求手段。
可无论是投其所好,还是委婉暗示,这呆头呆脑的傻子总能把方向歪到别的地方去。
若神里家已然安定,他自然有的是耐心跟她耗。
但那时的神里家,太需要一个强力战斗力来震慑外敌,或者说,他惶惶无所依的心太需要一个停泊的港湾。
总之,他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
他下了药。
不通人事的渺渺没有起疑。
品尝过至甘至美的滋味后,就再也咽不下没滋味的水煮菜,他已经和她做过最亲密的事,便愈发渴望与她心灵相通。
可她期望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她渴望自由,喜欢山高海阔,喜欢自由自在的飞。
谈起这些时,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似乎随时都能化蝶飞去。
而绫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绑定在神里家,留在了原地。
绫人并非独断专行之人,他真心Ai她,即使她的视线从不曾在他身上片刻停留。
他也想过给她自由。
只是渺渺,千不该万不该。
留他一人在原地,却非要带走那只鬼。
凭什么?
浪头铺天盖地地迎面打过来,海浪拉扯,将伶仃的小舟来回撕扯,再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问题也随之石沉大海。
可渺渺若如此便能放弃,也就不是渺渺了。
渺渺天生剑骨,自幼便随师傅上山练剑,为了心无旁骛,自愿斩断一切尘缘情念。
绝云间的山高而陡,巉岩高不可攀,但她每日都在日出之前就爬到山顶,沐浴着天边第一抹晨曦,练不知道练了多少万遍的剑。
师傅其实没有教给渺渺太高深的剑法。
只是最基础的,击、刺、劈、格、撩……
数十年如一日,无论风吹雨打,渺渺从不间歇。
所谓少年天才,剑道惊才绝YAn、登堂入室,不过为熟而已。
她不吵不闹不哭,正常吃饭睡觉,平静接受一切,只是非要扯着绫人的袖子,执着的,反复问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关我?”
她连连追问数次,绫人终于避无可避。
月蓝sE头发的少年回握住她的手,沉默了许久,才颇为无奈的说出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