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子律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想见到她。”虽然竭力将母亲保了下来,但她心里对涂远香是有怨气在的,毕竟她这前半生,又是被打骂,又是被哄骗,一心为母报仇,却被疯癫的母亲耍得团团转。
周小渡默了默,“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还年轻,后头有的是机会享福,就算是为了犒劳自己,也要把命留着。”
“你怎么知道后头等着我的是福气?”涂子律将头抵在栏杆上,“万一从头黑到尾呢?”
“我看不会。”
闻言,涂子律轻笑一声,“你会看相么?”
“差不多。”周小渡胡扯道,“我看你挺不错的,想来老天不会总为难你。”
“是么?”涂子律抬眼看着她,“那承你吉言,等我出去了,我请你喝酒。”
周小渡随口道:“可以啊。”
出了地牢之后,周小渡将那水潭地址整理了一番,预备等日后有空,前往浔阳查探一番。
……
盛羽驰再次来找涂子律,已是七天之后。
他脚步匆匆,表情看上去十分阴鸷,眼中有压抑的怒火在暗涌。
盛羽驰一进入牢房,便大步上前,一脚将涂子律踹翻,口中骂道:“小野种!”
涂子律被他这一脚踹得气血翻涌,半晌没有缓过来,简直莫名其妙,“你做什么?”
盛羽驰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揪着她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甚至都不是涂远香那个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是个下贱的村夫的种!你的脏血根本没有用!半点用处都没有!”
涂子律惊愕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我阿娘生的,怎么会有假?!”
“我的神功是不会骗人的,你的脏血对我的修炼没有益处,说明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盛羽驰激动地说,“我派人去查,果真没错!呵,那些下贱的村民,自己生不出儿子,便支使稳婆把我的儿子抱走,换给涂远香一个女儿,而我的亲生儿子,早就被那些村夫给养死了!你这个晦气的玩意儿,你还我儿子!”
他用力地将涂子律摔到地上,用脚踢她,“下贱的女人,我留你有何用?”
涂子律又惊又痛,只能护着头部,蜷着身子忍受他的踢打。她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忽然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了。
盛羽驰愤愤不平地打骂了一阵,忽地意识到什么,语气骤然一变,阴森森的,“对啊,你是个女人,多少还是能有点用处的……”
若是放在平时,他是绝瞧不上这种姿色平庸的货色的,但是此刻,怒火焚烧着他的周身,他正好需要一个女人来承受他的愤怒,任他发作一通。
原本蜷起身子的涂子律被他强行打开双臂,按在了地上。涂子律看到他面上的狰狞,惊慌失措,“你要做什么?你个畜生,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放心,杀你是迟早的事。”盛羽驰丧心病狂地扯下她的衣裳,双手作恶。
涂子律羞愤地大喊道:“你混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儿子的女人!”
“你提风刃做什么?想他了?别急,我会送你下去与他相会的。”盛羽驰狞笑着,大逞“威风”,从女人惊恐的泪眼里,汲取舒畅的快意。
但老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得意忘形的男人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混乱之中,涂子律用不知从何而来的短刃,划向了他的下面。而那柄短刃上,抹了剧毒。
盛羽驰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将他吞噬,他面容扭曲,痛苦地俯下身去,凄厉的嚎叫声在地牢里回荡起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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