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愤愤不平散去,锦家一场掀然大波。
“老夫人,真有此事?大哥怎不事先和咱们商量商量?”
听得这个消息,最紧张的就是锦新鹏了,眼看着家主之位就要到手了,突然来这么一出。
不过他也着实没想到,他爹竟是被人所害。
老夫人此时谁也不想见,可也只能打起精神应付几句。
“叟和老先生德高望重,自不会说这样的谎话,况且,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你大哥…哎,这些年,老身这当娘的事事替他张罗,恐怕早就觉得老身管得太宽了,得,以后二房的事,你还是去问你大哥吧,儿大不由娘,老身也是该歇歇了,本想着把你扶上家主之位,咱们二房还能继续风光下去,如今…不是老身不帮你,是老身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先出去吧,老身有些乏了。”
老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和伤心,被自己的儿子摆一道,的确有理由难过的,不难过反而不正常了。
锦新鹏是要去问问他大哥到底什么意思,关起来门来说,这事和他们爹有关,为何不事先跟他们几个兄弟说?
“四爷急了。”
辛姑看着锦新鹏离开,上前关了房门,今儿之事,的确是出人意料。
“如何能不急,眼看着家主之位就要到手了。”
“老夫人,大爷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老爷的死…老夫人,这事怎么办?”
辛姑颇为小声的问着,脸上也是几分凝重。
老夫人冷声一笑,“还瞧不出来吗?我早就说过,这孩子心思重着呢,只是这些年被病折磨着,不得已才示弱,他是没得选择,辛姑啊,你细想想,老爷当年,已经知道了书册的事,也知道自己是中了毒,却能隐忍不发,到死都没说,反而是暗中嘱托叟和帮他去查,恐怕,他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什么?!”
辛姑一脸震惊,眼神略慌。
“老夫人,那老爷是不是跟叟和说了什么,叟和告诉了大爷,所以大爷今天才…”
老夫人摇了摇头,“这倒不会,只怕是那孩子自己发现了什么,以锦天明的性子,能托付叟和去帮他查毒的事已经出乎意料了,绝不会再把他扯进锦家这些家务事里,如今,那毒的出处已经查出来了,花伯恐怕是保不住了,你赶紧想办法给他送个信吧。”
“老夫人,会…这般严重吗?花伯若是被查出来,他们定会怀疑到您身上。”辛姑脸色大变。
“怀疑又如何,我是锦家的老夫人,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是老爷的发妻,又是家主的娘,我为何要这么做?凡事不得有个原由?这些年,我管着锦家,锦家各房,多少东西拽在我手里,他们若是不识相,大不了鱼死网破,老身不惧,他们却赔不起。”
老夫人眉目一厉声音冷冽,带着一股子狠劲。
“…老夫人,他们也不一定会查到花伯身上…”花伯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这些年,老夫人在外头的事都是花伯一手办的,若是出事,以后外面的事定要出乱子。
“当舍得舍,辛姑,你跟着我在锦家这么多年,应该清楚,锦家各房这点能耐还是有的,否则,老身这些年也不会这么辛苦,更何况,还有家主之位做诱饵,这一次,老身倒是对那孩子刮目相看,还好,这些年让他一直‘病’着,要不然…上次李郎中说他还有多少时日来着?”
“一个来月…”
“他说苟延残喘,想必这般活着确实是种煎熬,跟李郎中说,让他…走得痛快些吧,没必要这么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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