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不太确定的将目光从初雪身上挪开,望着东篱上下打量,阮东和大元虽是邻邦,但是往来并不多,宣帝登基以来,阮东和大元往来使团也有三次,但是东亲王并没来过。
这不是上次跟着叟和参加春日祭的那个先生?
怎麽就变成了阮东的东亲王!
但是宣帝并没有太多怀疑,因为叟和,也因为这个场合。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东篱废话不多,直接掏出一块令牌,一旁g0ng人见状连忙上前去取,然後恭敬的捧着令牌送到宣帝面前,不知情的人都是眉头一皱,就算真的是东篱的什麽亲王,也不可这般放肆吧,见到他们大元的圣上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接过来的令牌,宣帝再看东篱已换了一副口吻,“原来是阮东的东亲王大驾光临,春日祭上不知东亲王身份,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东亲王海涵。”
明明是客气的话,听在旁人耳朵里,却有些不愉,一国的亲王,隐姓埋名在大元都城晃荡似乎不妥吧。
若只是观光游玩,之前未曾暴露身份,这会正在公审案子,他突然跑出来亮明身份是何居心?来看笑话?
“陛下言重,是本王失了礼数,因此次到大元,是与叟和老先生私交过来小住,与政务无关,本王未免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故而隐瞒了身份,除叟和老先生外,未曾告诉任何人,还望圣上谅解,今夜,本王与小nV出来闲逛,正好碰上这事,贵国内务,本王本不该出声打扰,只是此事,说来多少与阮东有些关联,便……”
东篱一番话,面面俱到,所有的点都点了。
他站出来的重点,其实只有两个字,小nV。
“原来如此,来人,请东亲王就坐详说,还有这位…东亲王刚才说这位姑娘是您的nV儿?朕似乎见过…哦,想起来了,这不是叟和新收的学生吗?她怎麽成了东亲王的nV儿?”
宣帝请坐是假,重点在这。
小nV?胡说八道,她怎麽会是东亲王的nV儿?跑大元来乱认nV儿是怎麽回事?她可是……
“陛下,实不相瞒,东篱这次到大元除了与叟和老先生小聚,还有一件私事,…本王私事就不在此说了,这丫头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以後本王会尽可能的弥补她,哦对了,还得多谢贵国云大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东篱一番话说得初雪都差点误会了,这模棱两可的,不知情的人,百分百以为她是篱爹爹的私生nV!
就差没有明说。
篱爹爹这是何意?
胡说八道,这丫头分明长得和芯玉一样,怎麽就成了他nV儿?宣帝心里暗咒,很想来两句,可是场合不允许,只能强扯笑容,“这样啊,先请坐吧,东亲王刚才为何说此案与阮东有些关系,愿闻其详。”
宣帝强忍着才将话题从初雪身上转移,转身呼了口气走回自己的坐位。
场面因为东篱和初雪的到来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阮东的东亲王,知情者都是一脸严肃,这可不是一般的亲王,他曾是阮东的摄政王,听闻他已将交政给阮东君王,但是在阮东,这位亲王的一句话,和圣旨无异。
虽然政权交还了,也声称不再上朝,可阮东的兵权还在他手里,他不参与议政了,阮东的兵马却还是听他调令,都说功高震主,东亲王便是一个典型,他在阮东,是无冕之王,他退朝之後留着兵权,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他真的什麽都交出去,等着他的会是什麽结局?
此刻,所有人望着东篱皆是满脸复杂之sE。
“回禀陛下,此事说来话长,这次本王陪着老先生和小nV游学途径靖和,正好撞上锦家之事……锦家老夫人所用之毒,出自东篱皇g0ng,当时本王就说了,会帮着查明此事,前几日才收到阮东传来的消息,确有此事,锦家老夫人能与我阮东g0ng中搭上线,全靠一枚小印章,据阮东皇g0ng里给毒的人所供情况来看,对方说的可不是锦家老夫人,而是大元皇室中人,具T情况,本王尚未回阮东,也说不详尽。”
东篱一说完,初雪眼角余光瞟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微cH0U动,篱爹爹这绝对是现学现卖,和她一样,真真假假,,就一个字,诈!
反正都真凭实据,就看谁说得像那麽回事,谁的更和逻辑,大家信谁的。
不过,他们虽是真真假假,事实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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