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看向窦将军,虽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梅时九列出的这写罪证,很多都还是他们没想到的,多少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可是他们也没退路了,怕也只能跟着闭眼一条道走到底,后悔也没用了。
「哈哈哈哈哈,梅军师真是本事,人在西北,却能耳听八方眼看千里,连本将军老家的事都清楚?真是让人心寒啊,将士在外征战,朝中却不信任我们这些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的…哈哈哈,老夫一把年纪了,想要老夫解甲归田脱了这身盔甲解甲归田,说就是,老夫岂敢不从?何苦如此污老夫这一生声名?将士们,既然今天朝廷要问罪于老夫,老夫心里憋着一口气也就不吐不快了,这些年,兵部给咱们的军饷、粮草、是不是都如数送到了?参了砂石的粮食、各种名目克扣的军饷、还有这些个兵器,老夫不用多少,军中兄弟都知道吧?这是什么玩意?」
窦炳先说着走到一个士兵面前夺了他手里的刀随便在地上一砍就当场断了。
「让将士们拿这样的兵器浴血奋战抵御外敌,那不就是拿命去送吗?梅军师,这些朝中怎不说说?是,本
将军是动了军饷,可是本将军为何要动军饷粮草?还不是为了将士们能有口饱饭吃,还不是为了稳住军心,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老夫就是个粗人,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用自己能想到的法子,便是以身犯险,也不想委屈了弟兄们,行,今日梅军师要问罪,老夫认罪就是,但是老夫心里不服!」
最后这一声不服,窦炳先吼得中气十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身旁的亲信一个个都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手都落在了刀上,此刻看梅时九,都是仇视的目光。
这气氛,让英亲王忍不住有些紧张,有些口干舌燥。
这些年,窦炳先在西北军积威太重了,他是贪墨,可也舍得花钱收买人心,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就像刚才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不少将士都开始咬牙切齿看向梅时九了。
梅时九也早就料到窦炳先不会轻易认罪妥协,更没那么好对付。
「窦将军说得这些问题,的确存在,这些年,兵部上下,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圣上和太子早就着手彻查了,已罢了一部分官员,罚了一些官员,还有一些听候发落的,想必将士们也听了一些风声,梅时九这次来,就是因为兵部彻查之下发现问题,将士们,一块腐肉,若是不彻底挖掉,这个伤疤就永远好不了,窦将军心疼将士,明知军饷军粮兵器有问题,可曾上书朝廷?窦将军私人填补了一些窟窿,善待了将士,这些银子哪里来的?窦家富可敌国?据下官所指,窦将军从军之前,窦家只是小户人家……」
梅时九说着,走到那些罪证面前弯腰拿起一本用力都开,口气立变,几分严厉质问道:「窦将军,这些追随你的将军中,或许还有些冤的,不知实情被你懵逼蛊惑的,可是你窦炳先千刀万剐都不冤,其实运送到西北的物资,你早就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因为你早就和朝中兵部的人勾结在一起,欺上瞒下,再用贪来的银子收买人心,帮自己在军中立威,美其名曰,朝中复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连累家中妻儿父母亲人…这些话,在场不少将军应该都听他说过吧?」
莫西凡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