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想看向夏芯蕊,“你感觉怎么样?”
夏芯蕊眼圈通红,“脖子疼,手疼、腿也疼。”
江想点了一下头,“师兄,麻烦你帮忙把夏芯蕊扶到楼下。”
那一刻,夏芯蕊的心更疼了。这时候了,江想还要撇开她。
岁晚却开口:“暂时不要动,如果她摔倒骨头会很麻烦。”
等了十多分钟,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将夏芯蕊的脖子固定住,送完医院。
岁晚开口,“江想,我们一起过去医院吧。”
江想应了一声,“师兄,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去帮忙?”
“不用了,等到了医院,我会通知夏芯蕊的家人。”
“好。”
医院是江想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的地方。一路上,江想都有些闷闷不乐。
“以我的观察,夏芯蕊不会有事的。”岁晚说道。
江想侧首,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吗,我在楼下听到动静,再听到有人喊有女生摔下楼时,我的头都炸了,很怕是你出事。”
岁晚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很矛盾。我不希望你出事,可是看到是夏芯蕊时,竟然松了一口气。”他有些自责,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是。你不要有心里负担。”岁晚安慰着他。
想来,她就不该理会夏芯蕊。
等到了医院,一番检查,还好夏芯蕊人没多大的事,只是轻微擦伤。脖子扭到了,需要休息几天,不能剧烈运动。
夏芯蕊带着脖套,“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江想道,“我已经通知了你妈妈。”
夏芯蕊有些难过,“我等我妈妈过来,你们先回去吧。”
“也不差这点时间。”岁晚说道,她握着江想的手。两人站起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惹眼极了。
夏芯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岁晚面前,什么面子都没有了。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喉咙又酸又涨。
不多时,夏母来了,夏新哲也来了。
夏母上下打量着夏芯蕊,“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摔了呢?”
夏芯蕊语带哭腔,“妈,没事了。”
夏新哲望着江想,如今两人真是天差地别。他穿着泛黄的旧t恤,脚下穿着人字拖。江想呢,清清爽爽的打扮,身姿挺拔,看着就像精英人士。
再看到江想身边的女生,夏新哲立马认出来了。江想那个有钱的女同学。
夏新哲痞里痞气的问道,“是你自己没有走好,还是有人推你的?”
“哥!是我自己下楼没看好,踩空了。”夏芯蕊解释道。
“是吗?你天天下楼都没事,今天就有事了?有人欺负你,你就直说。”夏新哲看着江想,显然这话是对他们说的。“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现在了不起了,就可以欺负人了。”
“哥!你别瞎说。江想他们没有欺负我!”
“那你哭什么?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夏新哲哪里不知道,妹妹喜欢江想。江想当初对他妹妹也是不错的。遇到有钱人家的同学,就不理他妹妹了!哪有这个道理!
他越想越气,握着拳头,抬手就朝江想挥去。多好怨气都在里面。
江想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把推开他。“夏新哲,这里是医院。”
夏新哲连连退了几步。
夏母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江想望着他,眸光冷冽
夏新哲最讨厌的就是江想这样看他的目光。江想凭什么看不起他?“江想,你家欠我们家的事一条命!你还的清吗?你傲什么?”
江想咽了咽喉咙,“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夏芯蕊和夏母都拉着夏新哲,夏新哲吼道:“你这辈子还不清的!江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岁晚紧紧地握着江想的手,“我们走吧。”
人与疯子是谈不下去的。
两人离去。
出了医院,江想呼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默了一下口袋,突然想起了,他以前戒烟了。
岁晚也察觉道了,“想抽烟?前面有店。”
“不了。”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压住了那股子浊气。“中午的菜太咸了。”gzh:又得浮生一日凉呀
沉默半晌,岁晚开口,“以后离夏家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