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把自己称作大小姐,难道就没有一点当姐姐的气度吗?”阮崇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吃醋,如果你现在也一个人在外面,一个人过日子,我当然也会牵挂你。”
忽然,阮崇年有些后悔,把孩子给云美菱带了。
他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有,而且你还在家里,成天都在我面前,我每天都能看见你,我为什么还要念叨呢?”
阮崇年是很想把这里面的道理说清楚的,毕竟,他不想让自家的孩子觉得,他有偏袒谁的迹象。
只是……这些年阮京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阮崇年心里也有个数,只怕是这么说了之后,反倒会更加激起阮京曼的不满。
想到这里,阮崇年便是更加叹了口气。
这孩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知道了啦,爸,那您继续看文件,我先出去了。”阮京曼撇着嘴,满脸不开心,即便不是故意的,但阮崇年到底也看在眼里。
等阮京曼走后,阮崇年也看不下去手里的文件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阮京曼离开的那副不满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将抽屉里藏着许久的相片拿出来看了两眼,那是秦琴的相片,那是秦琴和沛沛唯一一张跟他的合照。
阮京曼出了书房之后,则是满满的不服气,甚至于觉得,阮崇年是为了偏袒阮沛沛而找理由来敷衍她。
此时,正好碰上阮京明从房间里面拿完资料出来,他看见阮京曼这幅样子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嘲笑起了她。
“呵,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对的吗?”阮京明将资料夹在手臂,顺便整理起了袖子,刚才为了找文件,稍稍费了些功夫。
“我……”阮京曼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是气得直跺脚,“那你说怎么办嘛,我不想以后还过那样的日子。”
阮京明目色沉了沉,他这妹妹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容易被他利用这一点,他觉得非常好。
“跟着我,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的。”阮京明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先回公司了,你先乖乖地待着,哪儿也不准去,知道吗?”
阮京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工作日,也就是许安安白天不在家里的时候,阮沛沛总是觉得自己很无聊,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会对她说的话起反应,她就这么一直都在家里咸鱼着。
“天呐,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了。”
以及,无时无刻地刷着微博,看八卦。
现在,阮沛沛就抱着手机在床上无所事事。因为有了前一段时间对花的恶补,现在她是丝毫都不想在听到和看到有关“花”的东西了。
但是,当她真的决定要休息之后,却又觉得,她的生活里面,缺了点什么。
想来想去,阮沛沛最终还是打开了网页,继续查起了资料。之前,她已经去看过外公提到过的房子了,地方是可以,一半用来种花,一半用来卖花,她是这么设想的。
可是……这种花和卖花怎么才能到达一种平衡,阮沛沛不清楚。
为了这个,她可专门去买了好多参考书,就连包装的参考书她也没拉下。而现在,这些东西,则都是被她当成转换心情来用的了。
明明心里想着不要,但是一旦沾染上和“花”有关的东西,阮沛沛却又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百分百地吸取着和花朵有关的知识。
提到花,那么必须连带上的,大概就是花语了吧。正好手边翻到了栀子花的花语:喜悦、永恒的爱与约定。
阮沛沛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和她提起的,就是阮崇年追她时候,用的那些个小伎俩了。
“明明身上没什么钱,每次来见我的时候,却都会带上两朵我最喜欢的栀子花。”
这是她小时候听到的,最多的有关两人爱情的话语。
具体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她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就记得,大约是在母亲二十岁的时候,离开家里,准备自己出来,同样也是开花店为生。
母亲从小要强,考大学的时候就考到了一个较远的地方,读了她喜欢的农业大学,为的就是能够一心一意地去捣鼓她喜欢的花。
她就在这样一个地方,认识了阮崇年。
当时的阮崇年还是个当地的农村小子,从农村出来上大学,为的就是光宗耀祖。他的远大志向,让当时的秦琴为止动容。
没错,起因就是阮崇年每天都会带给她的那两朵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