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骞接话的迅速惊人,只听他说:“那你觉得生几个合适?”
言语不想再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她打了个哈欠,试图尽快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她说:“这是您和王妃的事,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就在言语觉得话题已经无法继续,该是说声道别的时候,竟又听到他说:“这不还没有王妃么,假如你是王妃的话,你愿意生几个?”陆予骞万分无赖的装作一本正经,实际非常不正经的不依不饶。
神经病啊!还假如!又不是两夫妻憧憬未来,大晚上聊这个有意思么?
言语满目无奈地望着他,耐着性子说:“王爷,我是男的,没法假如成您王妃。”
要说居高位者就是好,关键时刻能仗势欺人,用他的权力压的别人,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陆予骞横了言语一眼,十分嫌弃地轻斥她,“你是猪脑袋,听不懂人话吗?我说假如,假如!你把自己想象成我的王妃,给我一个答案。”
言语心中泪流成河,直接是给他跪了!她万分用心的想了想,当做人生头等大事一般,极其郑重而认真的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女王节快乐!(*  ̄3)(e ̄ *)
☆、凯旋
“如果把我想象成您的王妃,那么我想,第一胎最好生男孩,男孩子要做哥哥培养责任感,然后隔两三年再生一个女孩,妹妹被父母哥哥宠着长大,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第一胎,第二胎都是儿子的话,一定追加第三胎生个女儿。如果第一胎第二胎都是女儿的话,也再追加第三胎吧!大家不都喜欢凑成‘好’字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陆予骞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她的脸,按照她说的这些想象那个场景,与心爱的人生儿育女确实是件令人向往的事。
她能跟唐晔畅想一家三口外加一条大黄狗,现在他跟她在一起憧憬的未来更圆满,生儿育女到白首!做完比较,他忍不住鄙视自己,幼稚回襁褓里了。
瞧瞧她这副样儿,应付公事似得,让她想象成他的王妃还委屈她了?不过他也理解她,毕竟她现在是顶着男人的身份,如果一脸憧憬也显得奇怪。
还得日后多接触了解,才能更早的开始这些人生大事。这半年来战果硕硕,接下来他有很长的空闲时间,他原因陪着她吃喝玩乐谈感情。就这样想想,陆予骞便对未来的每一天充满了期望。
言语目光探究的盯着陆予骞,就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桌案上某处发愣,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她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温情柔暖的表情,她配合上他的身份想象了一下……温柔深情的皇子,爱上了高贵美丽的公主,生了一儿一女,从此幸福恒久。典型的童话故事啊!
陆予骞也看到了言语傻乎乎的表情,他问她,“你想什么呢?”
言语看了他一眼,心道被他戏弄这么久,她也不能便宜了他。
她走到他面前,往桌子上一趴,先把他盯了个毛骨悚然,然后笑笑说:“王爷,就算我是男人,我也觉得您长得真好看,真漂亮!”她知道陆予骞不太喜欢被人说长得好看,因此她故意把‘真好看,真漂亮’声调拔得格外高。
陆予骞嗤之以鼻,“少说废话,长眼的人都看出了!我又不是女人,以后少夸我长得好看漂亮!夸夸别的地方,没准我爱听!”
言语冷哼,这人倒不会跟人客气。她闪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他乖巧一笑,慢声细语道:“行,以后我好好挖掘挖掘您身上的闪光点!呃……有句话叫做丑人多作怪,王爷,您说,是不是就算大美人西施作怪多了,也同样很欠揍啊?”
她这是在拐弯抹角,明目张胆的骂他呢!
他在她从书案上起身之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照着她光洁的额头狠拍了一下,笑骂道:“今晚你吃的熊心豹子胆?敢说我欠揍!”
言语捂着吃痛的额头,很是无辜的狡辩道:“你别不请就自己入座,我哪敢骂王爷,我说西施大美人呢!”
还来?把他当傻子呢!陆予骞冷哼一声,冷着脸不搭理她。
她回退几步,莞尔一笑,歪着头觑他的脸,笑意吟吟地说:“对号入座的人都是心虚,自以为说的是他。您如果生气,就说明……”后来的话不言而喻,她朝他拜拜手,“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明儿见!”
陆予骞一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静地注视了良久良久,直到傻笑够了,才缓慢的收回视线。他精致的眉眼被脸上的暖意渲染的愈加耀眼夺目,心头被她甜暖轻灵的笑意,撞击的阵阵余悸久久不散。
他离座起身,拿出药箱自己重新包扎伤口。上药的间隙他暗叹,没想到已至弱冠之年,遇到她后自己竟又像回到了儿时,不知不觉间变得幼稚可笑又痞赖。
想一想他的幼稚可笑能逗她开心,他厚着脸皮无赖示好能令她退让妥协,两人这样过日子也蛮有意思。若是平常小日子,也过得像军营里这般一板一眼,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晨阳刚刚露出地平面一个半弧,投射到身上懒洋洋的热乎。天空是湛亮如水洗般的蓝,远处树林里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婉转悦耳,在耳边响个不停。
嫩绿的草叶叼在嘴里,随着身体被马车的颠簸,起起伏伏。言语一面紧抓身下大木箱尽量稳住身子,一面兴奋的四处张望。
没错,昱军拔营回朝了!
今日他们四更起来生火做饭,五更之前整装待命。陆予骞于万人之前点兵发号施令时,言语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的看着。
当时她想,这还是昨天晚上那个要给她娶媳妇儿,同她讨论生几儿几女的陆予骞吗?
在众将士面前他不是九皇子丞王殿下,他只是一名左肩扛着皇帝征途山河的重命,右肩担负着几十万将士安危的一军统帅。
他年纪轻轻,疆场经验丰富;他漂亮的皮囊上,疤痕累累;他人后顽皮痞赖,人前傲然稳重如山;他兵权万里,他幼稚可笑。
一柄剑的杀伤力值是多少,关键还要看握在谁手里,带兵也是同样的道理。陆予骞的军队组织结构完整,纪律严明不苛刻,沉默时鸦雀无声,杀敌时气势如虹。
陆予骞说:“此番昱军能够大获全胜,全赖士兵能够完美配合调度。”
言语拍马屁说:“那也不得看调度的人是谁,如何调度么。”
陆予骞很是受用,像抚摸他母亲那只哈巴狗一样揉了揉言语的脑袋,临走说了一句,“这话我爱听,小嘴挺甜,回去就帮你娶媳妇儿。”
言语瞬间石化,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
拔营回朝高等将士骑马,下等士兵走路,言语身份不尴不尬,赏她匹马她不会骑,让她腿着估计三天四肢准残废。
当时郑王殿下看到言语的尴尬处境,他笑笑,“多大点事儿,语,过来咱俩共乘一骑。”
陆予骞和唐晔同时不乐意了,他俩也想与她共乘一骑,但是碍于众人面前男男身份不好开口。郑王殿下倒旷达不羁,不惧世俗眼光,可十分碍他俩的眼。
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