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法拉利2000在义大利罗马市区穿越大街小巷,驾驶好似寻找着要去的地点般忽快忽慢,强大的引擎跟着忽快忽慢地轰轰作响。突地,驾驶转头望向街旁,眼睛馀光微扫过车前,突然窜出一个拿着相机对着古老建筑物拍照的细瘦人影。
驾驶反应快速一个大脚下去用力踩住煞车,车胎和石地上磨擦发出刺耳声响,车子横在不大的巷弄中。
「小姐,你还好吗?」驾驶开门赶到蹲在地上女人旁边。
秦香緹耳边传来标准英式英文,一个浑厚的男音。
「我想我需要去医院。」她回以英文,但有着柔软的异国口音。她在闪避车子时扭伤脚。
「我送你去。」驾驶二话不说抱起地上女人。
「等等,我的相机。」香緹在男人怀中转头看着地上相机。
「我会一起赔偿你。」男人还是大步走往车子。
「不行,我的照片档都在里面。」香緹使用的是市面上才刚开始贩售的数位相机,只要记忆卡没坏,就算相机摔坏掉,回家后电脑还是可以读的。
男子无奈翻白眼在后方一排车子等他移车的时候又转身蹲下让这亚洲女人捡相机。
「你自己一个人?」戴文间间站在一旁看医生忙着包扎亚洲女子的脚。
「是啊。」
「你住哪个酒店?我送你回去。」戴文看看手錶,今晚看来他得住在罗马,明天再啟程。
「我住在民宿。本来今天要到法国,现在得看民宿是否要收留我。」香緹看着医生帮她包扎好后坐到桌前开诊疗单和药单。
「民宿?」戴文皱着眉,看着眼前可能是大学新鲜人的女子,刚刚和医生对话时连一句义大利文都不会。一个外国女子住民宿会不会不安全?
「我是在英国念书的留学生,趁着夏天来到意大利和法国进修短期课程。没钱住酒店。」香緹睨了他一眼,眼前这不修边幅的英国男子以为她是有钱、爱玩,但不注重课业的那种留学生吗。
「哼、哼。」义大利老医生用咳声打破两人听来不大愉快对话,这男人差点撞到这女孩子,难怪看上去温柔的亚洲女孩会不高兴。「回去后要冰敷,明天热敷,这是冰热敷两用袋,你脚上暂时帮你固定,韧带有些受伤,要等它自行痊癒,我现在只能给你这支拐杖用用。」医生递给男子一包止痛剂,拿下眼镜看着两人。
「谢谢。」香緹道谢,用拐杖放在一边掖下站起来,不理男子还要付钱就往外走。
「等等。」戴文赶忙追上去。
「罗马可是永恆之城啊。如果曾在特拉维喷泉前许愿,可是会幸福地再回来的啊,呵呵呵。」义大利老医生看着窗外边走边不高兴的两人,紈尔一笑。
「到这里可以吗?」戴文将车缓缓停在一个古色古香义大利传统建筑前停下。
「可以。」香緹下车,杵着拐杖站在车外。
「你的名字?」戴文也下车在陪她走到建筑物大门之前忍不住问。
「秦香緹。」
「你?」
「戴文甘迪。」
两人不禁尷尬地相视而笑。香緹似乎将坏人套在这人身上,只因他差点撞到她,她对这带她上医院的先生太不客气了。
「给我你的电话和地址,我回英国后会赔偿你摔坏的相机。」
「香緹?你怎么了?你错过到法国的班机了。」民宿女主人透过窗看到香緹杵着拐杖被个男人开车带回来,又错过预定离开民宿的时间和飞机,担心地奔出门外。
「你是?」跟出来的男主人看着高级跑车和白人男子,也用充满义大利腔的英文说着。
「请问你们还有房间吗?」戴文看这个建筑和民宿主人还满合他的意。
「先进来用晚餐吧。」民宿女主人和男主人对看之后,男主人邀请两人参与他们的晚餐。
「我们今晚没房间了,但是我帮你们安排旅馆。」民宿男主人跟正在流理檯添菜的女主人用意大利文低声说几句话,便拿着张纸条走到餐桌前坐下,递给戴文一张写着地址和民宿男主人姓名的旅馆便籤。
戴文低头看了一眼,是罗马最昂贵的酒店之一,位在古罗马城区,离许多古蹟如特拉维喷水池和奥黛莉赫本演过戏的西班牙阶梯距离不远。
「我曾是这家旅馆的行政主厨,我打点好了,你们去住不用钱。」男主人笑着回应惊讶抬头看着他的戴文。戴文这才发现眼前义大利男人是过去有名的电视烹飪频道厨师。刚到欧洲留学的香緹应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退休前是名人吧。
「现在,年轻人,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吗?」女主人把菜放好餐桌上,趁香緹在客厅清点行李时,开口问他。
「我在英国汽车杂志任职,因为主编和两位资深编辑要製作一个叁人分别由意大利到英国超级跑车试驾杂志和电视特辑专题报导,我和其他两位资浅编辑先驾车做路线探察。」戴文才刚自英国伦敦政经学院大学部毕业,就找到他梦想中的工作。他因为路上塞车错过与其它两位编辑的约,刚刚才会边开边找两位编辑的人和车而差点撞上香緹。
「太好了,那你可以顺便送香緹到法国?」女主人因为香緹先离去的朋友交待,也知香緹可能没钱再买张机票或是从义大利搭高速铁路到法国,眼前年轻人的公司主管敢将昂贵跑车交给他独自驾驶,想必这人很值得信任。他差点撞上香緹就送脚扭伤的她上医院,又在医院等她,虽然香緹要负点责任不过年轻人还是提出赔偿相机的事,是很负责任的做法。
两人开车停在豪华旅馆外,降下车窗,张大眼看着饭店古典豪华外观。
「秦小姐和甘迪先生?」门房上前询问。欧洲饭店业人员向来训练有素,更别说这种专门招待vip的五星级旅馆。戴文开着高级跑车入住一点也不奇怪。
「是。」戴文回到不慌不忙态度回答。
「请让我帮您停车拿行李,或是您直接把车放在这里即可,我们会为您看顾。」
「我知道两人是大厨的贵客,因为是罗马观光热季,我刚刚发现只剩一间普通等级空房。」值班经理抱歉的朝两人道歉。
「没关係。」香緹无奈,她已经很累想休息,时间不早她想戴文应该也累了,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她不想太挑惕,况且他要对她怎样早在路上对她下手了。不必大老远带她回到差点被他撞到的区域附近。
「服务生会带领你们到房间。」经理将房卡交给一旁服务人员,他手上拿着两人都不大的行李等着。
「我睡地上。」戴文拿了一个枕头和棉被放到地上。
「不,你可以睡床上。」香緹话出口才发现气氛有点怪怪的。
早晨,香緹下床,不小心踢到躺在床下地上男人,这才意识到她昨夜是跟个男人同房,昨天这个男人睡在地上,她用完浴室后还很小心地越过他上床睡觉。
「对……对不起。」香緹连忙道歉。
「几点了?」戴文坐起来,又张嘴打呵欠又伸懒腰,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一抬头,他才注意到眼前女人在晨光照射透过她睡衣下,身材就像是一丝不掛般呈现在他眼前。他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连忙起身走进浴室。
「对不起。」戴文梳洗完走出浴室,看到眼前女人正在床边脱去睡衣,她听到他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他,手上衣服落到地上。
香緹愣愣地看着他只围着浴巾的健壮身体,快流口水的表情,让戴文忍不住上前吻了她。一连串擦枪走火,衍生成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香緹不知两人怎么躺到床上的,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皮肤上滑动着,唇在她唇上流连忘返。他的手指试探地在花瓣间滑动,找到花口轻拨几下。
「嗯。」香緹感觉到陌生的衝动充满她的身体,「啊!」他的长指深入花心时她感到一阵痛楚。
戴文吻她身体各部位,手也安抚着她。当他抽出叁根在花心顺利出入的手指,他转而将自己的巨大推进花口。
「啊。」香緹痛得大喊,但不久就转为欢愉的喘气声直到两人满足地摊在床上。
待两人离开旅馆开始赶路已是日正当中,他这站停留太久,又没来得及在罗马和杂志社同事会合。大家在路途上又无法马上联络,手机这种东西还不是人人能拥有普及品,看来他得连夜赶路了。
「刚刚…...。」戴文想说安慰的话语。
「你不必负责,我也有错。」一夜情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了吧,香緹心想,自己是成年人了。
「我只能送你到法国的香檳区,我要和伙伴在那会合,在那你可搭上高速火车45分鐘就到巴黎。但是不必担心,该赔偿你的相机,我还是会赔,你开手套箱,里面有我的名片,你拿一张留着,拿一张在背面写你在英国的电话和电子邮件信箱。」戴文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这种话,只好收回安慰,无奈地告诉香緹他还来不及跟她说的。
两人沉默不语,在美丽义大利乡间小路上车子快速接近着名人间仙境科摩湖,往瑞士边界前进。
香緹在车里醒来,身上盖着戴文的外套,车子停在一个湖边,湖边和湖上小小岛屿有许多意大利式别墅,车外已经天亮,昨晚戴文开车赶了一晚的路,人不知道跑去哪里。
「早餐。」戴文在这时回到车里,给她一个叁明治和一杯咖啡,又接下去说,「很美吧。这是科摩湖,很多名人都在这有个别墅。等一下我们会沿着这个湖然后进入瑞士。你不赶的话,我打算今晚在瑞士过夜,那之后顺利的话再一天就可到法国香檳区。」他边开动车子边说。
那两人相处只剩两天……,香緹心里有点稠悵。
一路上戴文不时跟香緹介绍四周地名和景观。
「你都来过?」香緹不敢相信眼前独立又有自信的男子才长自己几岁。
「念大学时有空我就背起背包在欧洲四处游歷。」戴文边开边回答,欧洲大学生当背包客是每个人都会的经验。
在瑞士维韦日内瓦湖畔的卓别林铜像下,香緹抬头看着一代笑匠滑稽的持拐杖动作和严肃的表情。她此刻也好笑地拿着拐杖,但吃药又没走多少路已经好多了。午后斜阳照得身体暖暖地。瑞士美得跟仙境一样,她不知到何时能再来,要是她此刻有相机就好了。
「我用里面公共电话联络上已到法国香檳区酒庄的同事,今晚我们在日内瓦休息一晚,明天晚上就可以送你到法国车站。」戴文由全球知名的瑞士雀巢巧克力和饮品总公司观光工厂商店走出来,递给香緹一杯热可可,扶她在树下长椅上坐下,拨开她落在脸上的发丝。
日内瓦港的喷泉旁,戴文在车旁忍不住吻了刚下车站稳的香緹,旁人看起来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般走入湖畔旅馆。
房里两个赤条条的人影在床上翻滚着。
「噢、噢。」香緹兴奋喊着,身体又充满那种她不熟悉的感觉。
「你好美。」戴文也兴奋地在她耳边喊。
他的唇溜过她的唇、脸、颈、肩,一路来到她胸前小丘和肚脐。终于,他来到微开的花口,吸着里面的花蜜,舌拨动着花核。
「啊。」香緹感觉被情欲淹没了,他的唇在花瓣间滑着,她腿间充满花蜜,臀不自觉地摇动着,「噢。」戴文直起身,强而有力的腰挺进她大开腿间,他的巨大瞬间充满私密通道,她忍不住大喊。
戴文身体前后有力地推进着,最后忍不住发出满足声音,「哼。」他感觉温暖种子洒进她的身体,将体重微压到她身上。
「哦,我的脚。」香緹被戴文压到脚。
「对不起。」戴文连忙确认她的脚还好。
两人对看着笑倒在对方身上。
「因为接下来我的行程不会进入巴黎,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戴文在专门生產香檳的法国香檳区车站前将车子停下来,拿起她的行李,下车带着香緹往车站售票处走去。
「你拿了我的名片?」月台上戴文看着轨道上远远开来的列车,将他为香緹买的车票和行李放在她手中。
香緹点点头,扬扬手上的两张纸片,车票和名片。
「到法国安顿好后写封电子邮件给我。等你短期课程结束,回英国我就带你去买相机。」戴文接下她不再需要的拐杖,虽然还有点一拐一拐,但香緹坚持不要拿拐杖。
香緹走进车厢找到位置,放好行李才坐下,戴文站在外面敲敲玻璃,香緹朝他挥挥手。车子开动,戴文退开站在月台上跟她挥挥手,转身奔到小车站外开动法拉利。
不久,沿着轨道旁的路达预计过夜的酒庄,戴文停下车靠坐在车子引擎盖上看着tgv高速列车疾速往巴黎奔去,伸手到口袋里拿起的名片翻到背后,起码他有她的联络方式。秦香緹……英国见!
他没有拥抱她,也没有亲吻告别……香緹有点失落,转头看着窗外,但列车的速度让周遭风景融成了印象派图画般模糊不清。她殊不知戴文?甘迪根本不想告别。
法国巴黎近郊香檳区某个酒庄里,闹轰轰的地下酒窖正开着派对,在酒窖里有股天然凉气。
「戴文,你怎么会迟那么久?我看车子好好的,你没有出小车祸吧。」杂志社同事好奇问。
「没有。路上多休息一阵子。」戴文口风很紧,如果此时香緹在这,可能会惊叹于这个香檳製造过程存放半成品的古老酒窖和酒庄建筑,以及香檳区小镇掛着手刻招牌的街景和有着漂亮彩色玻璃小教堂,他那天就是差点撞上沉迷于看建筑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