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卖丹药的店铺,姜漾羽对白玉良他们说:“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们逛了。”
白玉良他们本身便是姜漾羽的跟班,姜漾羽也暂时没有与别人交好的想法,因而很痛苦地告辞了。
带着玄光回到了落云峰,又撞上了姜柏言。
姜柏言显然是有事找他,见到他,开口便道:“羽儿,你的修为已经滞停了许久,我看你该出去走走,开阔心境,以便更好修炼。”
姜漾羽一顿,真挚地道:“我还是个孩子,外面太危险,我出去不太好吧?”
姜柏言说:“修道之人怎么能怕危险,你是我儿子,就更不应该怕。”
说着,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赞同。
他的确算是溺爱孩子那一挂的父亲了,他在物质上从来不会短缺姜漾羽,但这是在修真界,历练是修者必经的道路,若是怕这怕那儿,心性就已经是比旁人差了一截,如此往复,未来成就也就到头了。
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许,自然也有望子成龙这一条,因而溺爱归溺爱,他也不想捧杀了儿子,让儿子变成一个废物。
想到此处,他的表情更加严肃,“门派大比之后你便颓废至此,连历练也推脱了,再这样下去,你这当师兄的在师弟师妹面前还能有什么威严吗?你是我儿子,日后不出意外会继承我的衣钵,怎么能在这小小的困难面前倒下?若你还当我是你父亲,便听我的,去执事堂做做任务,莫要成天呆在洞府里。”
姜漾羽:“哦。”
他伸出手,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姜柏言,“既然如此,父亲再给我一些保命法器罢?”
姜柏言:“前些日子不是刚给过你吗?”
姜漾羽诚实地道:“保命法器不嫌多,若是有人想杀你儿子我,我靠这些法器砸,都能砸死歹人,父亲莫要舍不得,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再多也比不上您儿子一条性命重要,您说是不是?”
姜柏言:“……”
姜柏言气笑了,道:“你这张嘴,越来越会说,我是说不过你了。”
说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戒指,朝姜漾羽抛了过去。
姜漾羽伸手接住,用神识探进去扫了一眼,嘴里发出了“哇”的一声,抬起眼,笑吟吟地对姜柏言说:“您当真是这天底下最慈善大方的父亲,能做您儿子也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