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她望着云母,“你现在是否还愿意让我给你针灸?”
云母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笑着说:“反正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一下吧。”
“妈,真是的,你才不是死马呢。”云翼不悦地说,“你一定能站起来的。”
“呵呵,小翼,我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吗?如果我真能站起来,那简直是奇迹了。”云母无奈的说。
“伯母,我会给你奇迹的。”秦安然目光坚定地说。
秦安然拿着以前自己从来都没有拿过的银针,根据脑海里的提示,对准云母的穴位刺下来,动作有点繁复,让旁观者看得眼花缭乱,感觉她就像在玩耍杂技似的。
俗话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云翼和芳姨什么都看不出,只看见秦安然拿着针在刺着,动作怪异,而徐医生则看得满脸激动欣喜,连下巴的小胡子都兴奋得翘了起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云母皱了皱眉头,说:“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咬我,从脚板一直到腰际。”
徐医生大喜,“果然是九九神针,夫人,你有救了!这是经络初通的迹象,我给你针灸了三年,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只被小姑娘针灸一次,那僵死的经络就被刺激到了,太好了,哈哈,没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失传已久的神针法,真是不枉此生呀。”
听他这样一说,秦安然知道自己成功了。刚才在施展针法的时候,她根本不用思考,一切动作、用力、针的深浅,她好像都是很自然地运用的,犹如神灵帮助。
云翼脸上也出现了狂喜,如果不是怕影响此时秦安然在施针,他还真想抱着她转几圈。
又过了十分钟,秦安然根据脑海中的指令,把针灸一一拔了,做得行云流水,如同高手一般。
当她收好了最后一根针,徐医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地急切说:“小姑娘,你能不能认我这个徒弟?我要拜你为师,学习这九九神针法,行吗?”
秦安然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头须全白,比自己爷爷都还要老得老医生,说:“你年纪那么大,我那么的小,你叫我师父,岂不是要折杀我?”
“小姑娘,我真的真心的想向你拜师,在中医界,我徐特立也是有一定的名气,但是,在你面前,我算得了什么?”徐医生目光急切的说,“只要你首肯,我就择一个好日子正式尊你为师,让我那些徒子徒孙们都孝顺你,以你为尊。”
“啊?”秦安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种事了,只能求助般望向一旁的云翼。
“笨妞,你就答应吧,能有徐医生这样的徒弟,你是不亏的,他可是长平县中医界第一人呢。”云翼对她点头说。
“羞愧,姑娘才是中医界第一人。”徐医生满脸羞愧的说,“在她面前,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