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爱怎样就怎样,我们不要管他,以免添堵。”秦安然想起刚才秦青云竟然骂她为贱丫头臭一婊一子之类的难听话,心里就极端的不舒服。
“安然,你也知道你爸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我们存在的,我们不能不管,更何况,无论他怎样,他都是你爸。”陈阿姨无奈地说。
“如果他不是我爸,我早就要揍他一顿了。”秦安然气呼呼的说,“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是失败的,他还真不配做你老公,做我老爸。”
“唉——”
陈阿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捋起她的头发说:“俗话说,子不嫌母丑,无论你爸是什么德行,他也都曾经一个人辛苦地把你拉扯大,熬过不少苦,也因为有你,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儿再娶。当初我和他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就坦白地对我说他有个很笨的女儿,如果我能照顾好她,我们就结婚,如果不能,那就一拍两散。我那在一旁的朋友让他送你到福利院,结果被他很气愤地拒绝了,说宁愿不要老婆,也不能不要女儿,虽然女儿看起来又丑又笨,但那都是他的无价之宝……”
听着陈阿姨这些话,秦安然都强烈怀疑,那是陈阿姨为了安慰她,为了让她原谅爸爸而编造出来的谎话,一向都那么嫌弃她,埋怨她把那个女人气走的爸爸,又怎么可能会说她是他的无价之宝呢?
其实,那都是真的。
“安然,我们回去看看吧,万一你爸又做什么傻事,我们就算住得再好,吃得再好,人生都是会留下很大的阴霾的,尤其是你。”陈阿姨拉起她的手说,“走吧,刚才也怪我,也那么的不成熟,就这样走出家里了。”
秦安然想想也是。
万一老爸被人家打伤打残,或者打死,她还真是不能舒坦地过,因为无论怎样,那都是她爸,于是,她点点头,跟着陈阿姨,拉着很不情愿的小峰小乐回到平安巷。
家门敞开着,里面不断地传来痛苦的呻一吟声和叫骂声,话语极其的难听不堪。
陈阿姨示意小乐带着小峰在外面等着,和秦安然走进屋里。
只见屋里满地狼藉,凳子桌子这些翻的翻,倒的倒,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扫落在地,甚至砸碎,简直像是土匪进村。
而秦青云,则满身伤痕的坐在地上,看见她们进来了,又粗着喉咙叫骂:“滚开!不想见到你们两个负情负义的女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真是没有错。生个女儿是也泼出的水,没有屁用……”
秦安然没有和他争辩,只是上前点住了他的哑穴和动穴,然后查看他的伤势,发觉都不过是外伤而已,也就放下心来。
“你爸没事吧?”陈阿姨紧张地问。
“没事,都是皮外伤。”秦安然用针灸帮他稍微止了痛,然后解开他的穴位。
哑穴一被解开,秦青云又开始难听的骂起来,让她实在受不了,再次刺了他的哑穴,让他半个小时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免得吵死和污染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