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没有理会他,他也只是笑笑。转而又看向铁大牛一家子。
“你们自己说吧,怎么办。”
铁大牛父亲接着道:“公子啊,是我们家大牛他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我代我家大牛向您道歉。”
铁大牛的母亲也在旁说道:“是啊,公子,您是大家子弟,就别和我们家这粗俗人计较了,我们向您道歉。”
白衣男子拿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没得商量,打了我的人,砸了我家东西,还指着本公子骂了一顿。本公子就这样放了他?那当本公子是什么人了?”说话到这里语气渐寒,盛有怒意。
铁大牛一家无法拿定主意,不知该怎么解决此事。
这时一直站在白衣男子身后的老者走了上来。
在他身边道:“那二公子你看怎么办?大家都是乡民,到底还是需要二公子大度了。”
老者是云河村的村长,村中出了事儿,他都必须要站出来。
“怎么办?”男子敲了敲手中的扇子,接着道:“你是村长,你心里清楚我宋家在你们村有多少田地。这样吧,收回一半的田土,剩下的一半每年再多缴五成的利。”
老者一听慌了。
“这怎么行?这样有一半的人会饿死的。”
其余的村民听着也有议论纷纷,关于到生活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儿,吃不饱,还怎么活儿。一时半会儿此地就炸开了锅。
正这时,一声高吼突然现在,怔住了全场。
“俺家有田土,俺家能做能劳,从俺家里扣利!”
铁大牛这话刚落,身旁的娘亲和姐姐便连忙扯着他的衣袖,他娘亲低声骂道:“儿子,你别傻了!”
“就是!俺家能做出多少?”他姐姐也在旁说道。
铁大牛却还认真的再道:“这本来就不关大家的事,没必要连累大家。”
“你傻啊!”他姐姐骂着他。
铁大牛不管他们怎么骂,继续道:“有事冲我来,与大家伙儿无关!”
“哎呀!大牛!”铁大牛娘急着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宋二公子听了挑眉,作了一副思考的样子。而后道:“好,我考虑考虑。免得乡亲们说我不近人情,本公子可是通情达理的人。”
众乡亲听了这话,心中舒了口气,脸色渐缓。
铁大牛一家子听到这话就急了,直到那里骂铁大牛傻。
铁大牛的娘心中一急,转眼间刚好看见了柳月,便对着柳月道:“都是你害的,这个锅我们家都不背,你自己背。”
柳月看着田春香,并不能理解她的话。
田春香见柳月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气着说道:“咱家大牛都是为了去找你才会遇到这事儿,你却置身之外,装作不知道。”
毕竟是长辈,这样的指责柳月虽然心里也会不舒服,但还是要竖着耳朵听着。
说大牛哥是为了找她去的,她知道,但又不是她叫大牛哥来找自己的。说到底这事儿要是柳月念及以往情分,她总要分担几分,若是不念及情分,这会儿他们找铁大牛麻烦就与她无关。
“田婶,大牛哥是去了镇上找我,但这又与他们何干?”
柳月说到他们时,看白衣男子一群人。
田桂香气提高了声音,气在腹中。“咋家大牛去了镇上,就遇到这些人,听闻了你在镇上的事,便找到了宋家,才有了接下来的事,你说关不关你的事!”
柳月听了,不知如何作答,虽说不是她叫铁大牛如此,但铁大牛却是因他惹出了这些事。好像怎麼说都与她脱离不了干系。只是这大牛哥也太冲动了,一直都是如此,本来世诚的事情就没解决,现又出现这事,柳月脑袋一阵疼痛,自个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怎么说了。
“不管月儿的事,是我自己惹的事儿,凭什么怪到月儿身上。”
铁大牛护着柳月,驳着自己娘亲的话。他娘听了,气的肺都要炸了。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守了人家这些年,人家正眼瞧过你了吗?这不是来了个陌生人才几天,人家就和那人好上了!你还在这儿傻!”
田春香这番话当着众多村民说出来到底是扫了柳月的面。
柳月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被长辈这样说,当着众人颜面何存。柳月虽敬她是长辈,又念以往多年对她的照顾,如今这番话说来,到底还是断了情分。
“娘,您别乱说!”
听着自己娘亲这话,铁大牛顿时也气了。
“我哪儿乱说了,你问大家伙儿是不是都看见了,她今儿带了个男人回家,俩人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娘!”
铁大牛大吼一声,把他身边的田春香吓了一跳。
“好!好!好!”三声啪啪啪突然响起。只见那一直在旁看戏的白衣男子拍着手掌。
他笑的有趣,“好戏,本公子就喜欢看戏。不过戏说到重点了,本公子忍不住的就想给你们鼓掌!”
柳月看向他,那细小的眼神里有透着一股阴森寒冷。柳月顿时就想到了世城,心中一紧,再想如何是好。
这时他看了眼柳月,走了过来,撅起他那肥厚的嘴唇,说话间嘴唇变的无比浮夸,“好了,接下来说说你的情郎哥?”
柳月冷看着他,并没有理他。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