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叫了一声妈,然后就看着门口的别理,“我刚刚梦到你了。”
别理嘴角刚勾起来,就听见小孩疑惑的问:“那个穿着大斗篷的人呢?斗篷好酷!”
小男孩的妈妈赶紧扭头说:“小孩胡言乱语,他病了刚好,不好意思啊,你别介意。”
这几年她儿子总是梦见点莫名其妙的事,她就天天跟人家道歉。
然而,别理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紧走了几步进来,问小孩:“穿斗篷的人?”
小男孩一歪头,呆了一下,说:“我梦见有个人死了……”
他妈妈在旁边厉声喊:“别胡说!”
文曲安抚道:“没关系,只是梦而已。”
小孩妈妈脸都白了。
小孩看了看别理,又看了看文曲,犹犹豫豫地说:“……是梦对吧?”
别理没回他,又问:“你说的穿着大斗篷的人,是跟我一起的吗?”
小孩点点头,“帽子特别大,很酷。”
别理心沉到了底。
她指着文曲,问小孩,“有他吗?”
小孩说有,亮亮的。
另外一个,不在这里的,就只有大胸姐。
别理打了个冷战,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
她怀疑过,又推翻了自己的怀疑,现在猝不及防的从另一个小孩这里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别理愣了一会儿,问文曲:“那小孩会不会看错了……”
文曲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回答,于是给了她一个拥抱,和一个落在额头上的浅浅的吻。
别理心里难受,她又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文曲叹了口气,终于说了实话,“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哪里有问题吗?”
别理脑子里仿佛好几团浆糊,互相挤压往一块搅,头昏脑涨中硬生生劈开一条缝来,用仅剩一点能动的地方思考。
“哪有问题?她来我家有问题?可是想干掉我什么时候不能动手?如果不是火车上碰见人贩子,我根本不会去石洼村,根本不会遇到她……”
文曲轻轻在她背后安抚着,“不是这些,她不是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