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薛烬如今对自己的冷淡只是因为他对任何女生都是这样,所以她也不想一直打扰他。
可是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在为薛烬而努力,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大学的校园再次相遇,等到那时就没有别的阻力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她以为经历过那些,对他来说,自己是不一样的存在。
但现在,半路杀出个骆羊来?
许母哪里会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于是温声道:“怪不得最近见不到你了,这是……恋爱了?”
薛烬不喜欢她话里有话,当即扯了扯嘴角,没有作答。
许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一个小辈有些唐突,想着该如何补救的时候,许玲珑直直的望着薛烬,叫他的名字:“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单独”这两个字发音比较刻意,然后她对骆羊说:“骆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事该说清楚而已。”
薛烬眉头微蹙:“那就现在说吧。”
许玲珑看他站着没有要动的意思,生怕惹他生气了,于是放软了态度,可怜兮兮的说:“有些事……难道你就不愿意跟我最后聊一次吗?”
她都已经这样了,薛烬也丝毫不动摇。
最后还是骆羊推了推他的胳膊,低声在他耳畔说:“你去吧,事情总要解决的啊。”
薛烬看了她一眼,骆羊觉得心中多少还是有不满浮现在眼中的,于是说:“我给你15分钟,速去速回。”
听了这句,薛烬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在她掌心捏了下:“知道了。”
许玲珑把狗交给了许母,跟薛烬一前一后的出去了,留下骆羊跟许母两人面面相觑。
中年人比较擅长寻找话题,许母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骆羊闲话家长,好歹没落得一个大冷场。
两人的共同话题就只有许玲珑和薛烬,说起自己的女儿,许母的话变多了,也很自豪。
“我们玲珑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也是因为这样,才跟小薛渐渐走近的,”她回忆着:“他们初中就认识了吧,小骆,你是哪个初中升上来的?”
骆羊坦然道:“我是崇文合并过来的。”
许母稍显惊讶,却也没表现出太多:“你在崇文的成绩一定很好。”
骆羊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想,出身于崇文并不是一件会让她觉得抬不起头的事,也没什么好自卑的。
许母摸了摸怀中的小茶杯:“以前玲珑一直说想要养狗,一直嚷嚷到现在,我说你这次月考能考年级前10我就答应,这不,丫头还真是做到了。”
骆羊赞同:“她一直很优秀,课业和文艺方面都能兼顾。”
许母的眼角皱纹舒展:“小薛也是,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学霸,但是其他方面也不落下,我还以为他们……”
“手术结束了,”薛烬推门进来:“去接咩咩吧。”
骆羊终于能从令人窒息的话题中解脱出来,立即朝许母点头示意,礼貌的说:“阿姨,我们要去接猫咪了,下次再聊。”
许母话还没说完,看到了薛烬背后眼眶红红的自家女儿,当即也顾不得别的,匆忙点头后,就迎了上去。
这次他们离开的时候,许玲珑没有再叫住薛烬。
术后的咩咩还很虚弱,需要抱着走,医生说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因为这阵子他们把猫咪照料的很好,身体素质上去了,为手术的施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
医生关照了几点需要注意的事项,骆羊都用手机认真的记下了。
咩咩的身体温热,因为手术的关系没有往常那么活跃,一直到上了车,还没怎么从麻醉中恢复过来。
薛烬一边开车一边问:“还有什么要买的,顺道去超市买了再回家。”
“好像没有,”她的眼睛看着窗外,“你送我回弄堂吧。”
他顿了顿:“你怎么了?”
“有点累了啊,想回去休息一下,咩咩你带回去,我过两天再看它。”
她从头到尾都把话说的风淡云轻,可却一直都没有正视过薛烬。
他有些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怎么了,要不去我那儿休息会儿,猫还没醒,醒来一定会找你的。”
“有你不是一样吗,而且我也没那么重要。”她说。
“你……”薛烬一个字刚吐出半个音来,忽然头脑一亮,两道英挺的眉毛动了动:“你吃醋了?”
问句,可是是肯定的语气。
骆羊都能听出他的那股子得意的劲来。
她终于忍不住看他:“才没有,把你给美的。”
她这样一说,反驳的眼睛都睁大了,滴溜溜的圆,更让他确定自己的想法。
“对,我想多了,你才没吃醋,”薛烬慢悠悠的道:“才没有因为我跟许玲珑出去聊天的关系不高兴,也没有气到想抛下猫走人。”
这人……怎么这么坏!
每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骆羊恼羞成怒,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