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对直播这玩意儿也算了解,“真没想到你这么潮,对了,你是在s市念的大学?”
骆羊点头:“只不过,比你们都晚了一年。”
为什么会晚一年呢,她没有详说,宋荔也识趣的没再问。
只是在两人分别的时候,宋荔又一次阴测测的威胁她:“同学聚会等我通知,你要是不来,就是当没我这个朋友了,婚礼我也就不会再叫你了。”
骆羊没有法子,只好应下。
她是很看中宋荔这个朋友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愿意跟她断掉联络。
如今既然已经碰到了薛烬,左右只要她自己不动摇就行了,不就是一个同学会吗?还能怎样。
……
骆羊再一次见到薛烬,是从办公室加完班下班的路上。
更确切的说,是薛烬在她公司的楼下等着她。
她脚下一个趔趄,实在搞不懂他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神通广大,非但能查到她的住址,还能查到她才刚找到不足3天的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
薛烬适时上前抚扶了她一把,似乎对她这幅惊讶的表情十分满意,唇角轻掀:“怎么,看到我就这么激动?”
激动个鬼啊。
骆羊迅速站直身体,随后推开了他的手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本没做好他会回答的准备,谁知道他卖了个关子,道:“跟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
她扭头就走:“当我没问。”
薛烬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没关系啊,你今天不答应,还有明天,明天不答应,就后天,我每天都会来等你下班,看看是谁先没有耐心。”
他的气质极佳,纵使说出这样无赖的话,也丝毫不损他的气场。
倒是骆羊上了火,停下脚步:“你现在怎么变得……”她不会骂人,停顿了下,“变得这么不要脸!”
薛烬一点不生气:“我觉得这不算不要脸,只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呵呵。
“我不想跟你吃饭,不想跟你见面,我们早就在6年前就完了,你还不明白吗?”她把话说开了:“我们不可能了,薛烬,你别来找我了。”
“没事,”他轻描淡写的道:“你可以不理我,让我看到你就行。”
骆羊懵住。
“你不用回应我都可以,难道我连看看你的权利都没了吗?”
她觉得整个喉咙都发紧了,她能说什么?
“骆羊,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们没可能了,那吃顿饭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我们可以像老朋友那样叙叙旧,”他低下头,很浅的笑了下,像是自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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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羊也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诅咒,那天竟然真的陪着薛烬吃了顿晚饭。
但他向来说到做到,饭桌上,他竟真的没有逼问她消失的六年,只是吃饭而已,吃完饭将她送回了家,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僭越的地方。
他表现的很好,宛如一个真正的绅士。
几乎让骆羊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做一对彼此问候的朋友。
唯一让她愣怔的是,他说了他现在的工作——他自己跟朋友合伙开了间律师行。
他说着自己的职业时,一语带过,并没多做解释。
但她却滞住了。
曾几何时,少年和少女彼此说着自己未来的志向。
少年说他想研究无机化学,踌躇满志。
少女道,我要学法律,我就想锻炼一下自己,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律师永远不会没饭吃,还能为人主持公道,这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时光荏苒,她没有做成律师,而他竟然也没有完成自己的志愿。
言犹在耳,当了律师的人,变成了他。
……
接下来的几天,薛烬不是每天都出现,而是隔三差五的来接她下班。
他的长相出众,人群里特别显眼,陶小叶碰到他两次以后,就起了八卦之心:“喂,骆羊,快快交代,这几天老来找你的那个极品帅哥是不是在追你?”
骆羊摇头:“是一个老同学而已,”她不想惹起陶小叶太多的关注,撒了个小小的谎:“因为我们高中在商量搞一个同学聚会嘛,他找我是来联络我。”
“你说的这个话鬼信啊,不要以为我最近忙着恋爱就没时间关心你了,”陶小叶眯着眼睛看她:“这种极品帅哥恐怕时间都紧张的很,怎么可能有空三天两头来找你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同学’,你怕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吧。”
“你想太多了,”骆羊含糊其辞的道:“我要睡了,不跟你多说了。”
陶小叶的声音还在门外呼唤:“喂,睡什么睡,起来嗨啊!他也太好看了吧!要不是我已经有了韩源,也想追这种冰冷的男神,太特么有挑战性了!”
骆羊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心想,有挑战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