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始终发狠地惩罚他,耸动着劲腰,不遗余力。
一寸寸竭尽掠夺。
那人,是立正川。
而另一边立正川,亦同样做着梦。梦中有人喘息,染着不寻常。时而尖锐,时而粗重。立正川明白那是什么,他看着那人匍匐着,手中握着性器,在床上难耐骚动。
那人湿嗒嗒地呻吟着,明丽却不艳俗。
“立正川,川哥……”
那人叫他名字,眼里却分明带勾,性感勾引。
那人,是季元现。
立正川猛然惊醒时,黎明还未来临。酒气散尽,床被一片潮湿。他发愣地看着窗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从来都不是嫉妒顾惜优秀,而是对季元现有过分的占有欲。
如今他控制不住,只能任由这根藤曼野蛮生长。
夜未央,雨漫长。这城市之大,世界之广。苍穹玉宇下,千千万爱恨痴嗔,情与欲的较量。而那些光明未曾普照的角落,滋生出最隐秘、自私的欲望。
这些疯狂的独占欲,伴随着嫉妒悄悄发芽。
它们静静等待着。
很快,很快将会曝晒在烈日之下。
——
学习方法,是当年老七用的。不一定是很好的方式,不建议效仿。
第二十四章
立正川与季元现卯上了。
好不容易生出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情绪,因着顾惜再次插手,戛然而止。
如今两人各有不同的生活规律,基本算互不干涉。
季元现沉浸在书山学海中,大有要飞升进修的架势。立正川不去上学,也不回学区房,成天泡在工作室。
他本打算将梦中的季元现雕刻出来,那一定有俊朗的脸,令人心动的肌肉纹理。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工程,得静下心,抱着满腔热爱去完成。
然而现在立正川不与季元现打一架,都是十分良心克制了。
季元现当然清楚他俩之间氛围不对,可他没时间去处理,也不知如何处理。立正川躲着他,从偶尔夜不归宿,到偶尔在家现身,也不过一个月的事。
季元现挺想提醒立正川,这样的浪法伤身体,您也别仗着年轻胡来嘛。
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任务屹立在前,容不得季元现当烂好人。
距离高一下册期末考,仅剩半个月。
季元现虽说沉稳不少,但内里那股子劲儿还在。辛苦学习大半个学期,总还是想取得一点进步。倒不会拿去给季夫人邀功,他明白自己任重而道远。
但多数人付出,就是想要看到成果。
哪怕一丁点也是安慰,足以支撑走下去的决心。
秦羽惊讶于季元现的转变,不瞒他说,小师长一直认为现哥是“激情学习”,很快打回原形。岂料季元现成天跟着顾惜补习功课,大有一雪前耻之势。
“乖乖,我现哥,立志为祖国添砖加瓦呢。”秦羽咋舌,趴在顾惜课桌前。三人围成圈,正给季元现解数学题,“我看这季家后继有人了,赶紧让我抱个腿,厅长还是省长您给个底儿?”
“滚你丫的。”
季元现抱着练习册愁眉不展,抛开生化物,剩下六门功课中,数学最艰难。
顾惜更痛苦,他搞不懂为什么讲过一次、两次的题,明明知识点都一样,怎么换个马甲,季元现就不会做了。
“好生听着,别开小差。能不能学习的时候带点脑子,看基础知识就能解决的问题,你怎么能搞如此复杂。”
季鹌鹑不敢呛声,如今他有求于人,哪怕顾惜把他比作智障,季元现也只会点头您说得都对。“我真看了知识点,但就是……”
顾惜叹气,一手捏着季元现后颈。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落在对方眼里却后背发凉。
“没事,慢慢学。你还有两年时间,怕什么。”
季元现心想,我他妈怕你。
他垂头丧气正准备修改错题,不料门口有人叫他。
三人同时回首,在二班门口踟蹰的周锡差点没吓退,这阵仗太你妈那啥了。
周锡知道顾惜一向“生人勿进”,可能他不喜欢立正川,连带着也不喜欢周锡。但季元现满脸苦大仇深怎么回事,自个儿也没惹他啊。
好在秦羽反应快,朗声道:“哟,老周啊。快进来坐坐,好久不见呀。”
顾惜撇他一眼:“羽子,改行做老鸨了?”
秦羽:“……”
他笑着内心腹诽,你他妈才是鸭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