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见傅亭蕉和自己看上去应是差不多,立刻亲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你别担心,我真的不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傅亭蕉就跟小白兔似的,立刻把左夺熙忘在了脑后,乖顺地跟着她走:“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那太好了!我叫武芫,你叫我阿芫就好。”武芫道,“这是我第一次进宫,你呢?”
傅亭蕉回道:“我叫傅亭蕉,你就叫我蕉蕉好了。我就住在宫里。”
武芫沉默了一瞬,突然“啊啊啊啊”地叫起来,激动地问:“你是骄阳郡主,镇南王的女儿?!”
傅亭蕉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是啊,我爹爹就是镇南王。”
“我可崇拜镇南王了!”武芫激动不已,“但凡北漠的武将,没有几个不崇拜他和我爹的——对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傅亭蕉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武芫露出一丝失望,转而又精神满满跟她说道:“住在宫里的小郡主不知道我爹也是正常的。我爹叫武庭,是咱们北漠的常胜将军,和镇南王名气一样大呢!镇南王守的是北漠和大昱的边境,我爹守的则是北漠与北方蛮夷的边境。”
傅亭蕉好崇拜看着她,武芫看着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比自己懂的多多了。
说话间,武芫已经带着傅亭蕉在自己的坐席上坐下:“我们武家是武将世家,不但我爹是将军,我娘也是女将军呢!还有我祖奶奶、祖爷爷、三个姑姑,都是武将!还有我哥——”
武芫一把搂住傅亭蕉,将她搂过来些,给她指着远处一个挺拔的背影:“看见那个穿着棕色衣服的人了吗?他就是我哥武铮。我哥今年十七岁了,过完年就要去我爹那里,跟我爹一起为北漠守边境了。我哥以后也一定会成为像我爹那样的大英雄!”
傅亭蕉被她那种崇拜的语气所感染,看向武铮的背影也带上了十足的崇敬。
“把我哥叫过来。”武芫放开了傅亭蕉,反手拍了拍身边的小厮。
傅亭蕉从她怀里出来后,便乖乖坐好,眼睛掠过武芫时突然发现她也没有穿耳,想到前几天的虚惊一场,顿时像找到亲人一样拉住武芫的手:“咦!你也没有穿耳啊?”
“我才不穿耳呢!”武芫骄傲地摸着自己的耳垂,“我以后可是也要上战场的,戴耳环多费事儿啊!不要不要!”
傅亭蕉又对武芫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上战场啊……你不怕吗?”
“嘿!我们武家人从小就学武功,为的就是长大了上战场,怎么会怕呢?”当下,武芫都恨不得站起来给傅亭蕉表演两招,“别看我才五岁,我已经开始学武了!”
这时候,武铮走了过来:“阿芫,找哥哥干嘛啊?”
武芫一脸开心:“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傅亭蕉,是镇南王的女儿!”
武铮道:“我还以为镇南王回来了呢。”他崇拜的是镇南王,又不是镇南王的女儿。不过——
他瞧着傅亭蕉唇红齿白,像个白玉团子似的,也着实可爱,便一把抱起了她:“小郡主,你好轻啊,比我小妹轻多了。我记得你是永安六年春出生的吧,我小妹永安五年秋出生的,比你大了不到半……”
“放她下来。”
武铮的话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脸不爽的左夺熙。
武铮虽与左夺熙不熟,但是也见过他,知道他是九皇子的。
于是尴尬地把傅亭蕉放下,尴尬地笑了笑。
他自来熟惯了,而且也经常抱自家小妹,倒忘了这是在宫里,对方也不是小妹而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九哥哥。”傅亭蕉一见着左夺熙便欢喜,不过这会儿看左夺熙脸色有些不好,她便连说话声都不敢太大声了。
左夺熙瞥了她一眼,头疼。
怎么她总是不懂拒绝?
自家表哥抱就算了,怎么外人也说抱就抱?不行,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
“跟我回去。”他说。
傅亭蕉乖乖地走到他身边:“九哥哥你是来特意接蕉蕉的吗?”
“不是。”左夺熙回得很果决,“我只是正好路过。”
他真的没有一见傅亭蕉向自己跑来便留神看着,也没有见她跟别的小姑娘走了便一直用余光盯着,更没有见到她被别人抱起就忙走过来打断。
他只是路过这里,顺手把她带回去。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九哥哥的话还是最最重要的,傅亭蕉跟他走回他的位子,转头朝武芫道,“阿芫,我先过去啦,下次进宫来找我玩啊。”
武芫笑眯眯地朝她挥手:“好啊,有时间我就进宫给你瞧瞧我们武家人的功夫!”
傅亭蕉回到左夺熙的位子上,便跟他说起刚刚认识的武家兄妹,特别崇拜地说他们都会武功。
“我也会。”左夺熙突然道。
傅亭蕉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嗯?”
“我说,我也会武功。”左夺熙道,“我也要学武功,我什么都学,他们会的武功我也会,我会的他们却不一定会。”
所以干嘛崇拜别人啊。
傅亭蕉惊讶地慢慢睁大了眼睛。
左夺熙在她的注目下缓缓勾起了唇角:“你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平时不屑炫耀。”
上皇家学堂这一年,他觉得学到的东西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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