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一遍没有遗漏,将病例装好,还给了白大褂,送手将照片上传到网盘中。
宋迎晚往外挤时,排队的众人看到她脸上的疤痕,各种议论声在她背后响起。
撇了撇嘴,宋迎晚嘟囔了一句无聊,顺着楼梯间开始往二十层爬去。
爸爸没出事前一直住在二十层的高干病房,她前前后后不知来了多少次,最后一次是他逼她跟傅家联姻。
她准备奋力反抗,却被那颤抖的双手和憔悴的面容说服了,她怎么也没想过要嫁人,既然能让爸爸开心。
她也就答应下来,傅家二少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她想他看到自己的面容一定会把自己扫地出门的。
谁知去跟傅家大少爷纠缠到了一起,弟媳跟大伯哥度过了新婚之夜,这么狗血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抬头看了看楼层的标识,才爬了一半,医院的楼梯一层顶她住的小区一层半,二十层相当于小区三十层。
喘了几口气,努力将傅战熙那张脸从自己脑海中删去,继续想爸爸的事情。
婚礼那天爸爸心情、精神都很好,亲手牵着她走进礼堂,将自己的手交到了傅严的手中。
她还看到爸爸欣慰的目光,看着他跟傅家老爷子聊天,不时的哈哈大笑。
当时她心里高兴,觉得自己牺牲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婚姻换来爸爸开怀大笑和康复都是值得。
新婚之夜爸爸怎么恰巧看到傅严在花天酒地,而自己怎么被送到了傅家大少爷的床上。
脑中又开始浮现傅战熙的面孔,自己怎么就卷入乱伦中,傅家的两兄弟都是变态。
傅战熙更是个大变态,一个看不透猜不透口味独特的恶魔,居然能对她烧伤的脸和法医职业没有变点反应的超变态生物。
摸了摸右侧的脸,宋迎晚生出强烈的安全感,二十楼也终于爬到了。
站在楼梯间,宋迎晚平复了一下呼吸走进了病房,整个二十楼都安安静静的,护士和大夫说话的声音都比下面低了八度。
敲了敲医办室的门,听到请进后,宋迎晚推开门:“请问,哪位是张华医生。”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高个子站了起来,宋迎晚将警官证在他眼前晃了晃。
“张医生,请出来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张医生把宋迎晚晃着的警官证拿到手里翻了翻。
“宋警官,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宋义薄的大女儿,在我的印象中警察调查案子有避亲的规矩。”
宋迎晚一听,就知道不妙,张医生明摆着是在拒绝她,不想跟她谈她爸爸的病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两天新闻报道上文女士公开指责你气死了你的父亲。”
宋迎晚抬头看着张华医生蓝色口罩上的双眼:“作为警察我有权调查每一件案情的真相,作为女儿我有权知道我爸爸生前的情况。”
“生前不孝顺死后装孝女,人民警察请你将询问手续办全了再来行使你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