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存不解,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耿耿于怀。
她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路人以后,低着头开口:“如果……你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不用勉强跟我在一起的。”
这句话,她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勇气。
老师的中午饭是自带的,隔着开水热一热就将就着对付。今天中午吃饭时,几个女教师在一起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那当面的话题。
据那些结了婚的女老师说,男人在那一方面,几乎是离不开的,有些身体强壮的男人,一晚上还能来几回。
可是,她和贺存结婚那么久,他们从来没有夫妻生活。
她本来还勉强安慰自己,他是为了她的未来着想,可是有经验的老教师都说,要么是男的不行,要么是对枕边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心里有其他人。
贺存听了,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估计这小姑娘今天在学校,听了什么“超纲”的话了。
“姗姗,我怎么会对你没兴趣呢?”他是正常男人好不好。
阮姗姗抬起头:“你没骗我?”
“真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跟你发生点什么,是为了万一高考恢复,不会耽误你。”贺存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有些愧疚。
这本书的故事线在那里,贺存不敢想象,他的一个疏忽,阮姗姗会走上以前的路,虽然这辈子,他肯定不会辜负她,但沦为一个家庭主妇,失去自己的理想,也是不那么幸福的。
他捏捏她的脸颊:“现在,可以给我笑一个了吗?”
她盯着他看了良久,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脸上满是担忧的低下头。
如果,不是对她没兴趣,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该怎么帮他呢!?
贺存愣了半晌,突然明白了她这担忧的神色从何而来,哭笑不得的抬起她的下巴,语调里带着调侃:“我的姗姗……想要了?”
这话听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阮姗姗羞得不行,慌忙别过脸去。
他哪里肯给她逃脱的机会,轻轻掰过她的头,眼睛与她对视:“你放心,你丈夫绝对正常,等考上了大学,一定送你一个胖娃娃!”
他眼里含着笑但万分真诚,手掌炽热而带着深情,她哪里还有半分不信,红着脸推开他的手,一脸羞涩的跑开了。
回到知青点时,赵箐刚洗了头,在院子里晾头发,看着阮姗姗跑进来又快速的跑进了房间。
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来中午聊天时,她猜的没错,贺存不肯圆房,两人肯定是吵架了。
可等贺存走进来时,赵箐却看到他满面宠溺的笑容,顿时,心里像塞了一坨棉花一般难受。
等到晚上吃了饭,潭州从卫生院回来了,其他几个知青都上前询问情况。
下午李威他们打架时,潭州就在现场,后来帮忙送人到卫生所,情况倒是十分了解。
只见他摇了摇头:“那只右手,以后怕是再也不能拿笔了。”
“怎么会这样?”
“是砸着手的哪个地方了?”
“……”
大家对于李威的伤势也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八卦,问个不停,潭州也挺有耐心的回答着。
知青们都忍不住有些叹息,李威连拿笔都不行,那干活……就更加不行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贺存没有过去凑热闹,坐在房门口和阮姗姗聊天,听到这个情况也并不意外。就李威的那个性格,悲剧难以避免,就算今天不出事,以后也会出事。
阮姗姗从小养得娇,贺存平时也是娇宠着,听着潭州什么“血肉模糊”“整个手背都弯曲了”之类的话,忍不住扁着嘴往贺存身上靠。
“胆小鬼害怕了?”贺存一边调笑她,一边还是贴心的把她搂入怀中。
站在院子里的赵箐一回头,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她后槽牙一咬,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第17章 虚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
在农村的日子过得单调,说快也快,只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到端午,临河村小也即将迎来一年中最重要的庆祝活动——六一儿童节。
据说,镇里的教育部门也会有领导到校视察。
对于学校来说,这是一次表现的机会,校长当然不会放过。
这几个月来,赵箐放学后一直主动留在办公室加班,每天都到天黑才回来。阮姗姗和她关系不好,纵使疑惑也没有多问。
要知道,在这样一所山旮旯里的村小,除了上课改作业或者试卷,根本不会有其他的事,就算近期排练六一的节目,也不会要熬到天黑。
临河村小规模小,只有一栋一层的教学楼,一共四个班。
学校的老师也不多,除了一个校长外,便只有两个文化老师,一个政治老师,一个工学老师。
至于办公室,只有两间,一个隔墙的距离,一间是校长主任办公室,另一间便是教师办公室。
这日,跟往常并无区别。
因为临近六一,阮姗姗加班排了一会班级的表演节目,又轮到她搞办公室卫生,便比其他老师稍晚了一点下班。
这些日子,贺存一直努力看书,做农活累他下工时间又晚,她一想就心疼得不行,脑子里一转念,便想着去村里的王婆婆家换两块豆腐。
王婆婆是个孤寡老人,但是手脚灵活人又勤快,阮姗姗偶尔拿着些鸡蛋馒头的换豆腐。
昨天贺存买了条鲫鱼回来,今天晚上正好做豆腐鱼汤,撒上香葱,营养又滋补。
脚下动作比心里快,她一个转身脚下便改了道,朝王婆婆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