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演出呢?只要有马思哲上场的曲目,便一定有潘明月的伴舞或者表演。
“我不是还没看过你演出吗?你平时都不许我来,今天我就想偷偷的来看看舞台上的你。”这几句回答,身段放的很低,文工团其他人听了,都开始有些同情这个英俊而又专情的男人。
文工团里姑娘多,潘明月也经常跟她们抱怨贺存的不好,真如她说的那样冷漠无情,没想到还是个深情好男人。
真是造孽。
这样的男人,她们怎么就遇不到?
潘明月仍然不依不饶,拳头便像雨点一样的落到他的肩头,贺存也不反抗,只是在她锤了几下后,温柔的抓住她的拳头。
他还没走远,便听到文工团里的女兵们议论开来了。
“贺团长真是英俊,长得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
“好看不是重点,你看他对明月那般深情,作为一个团长,还任打任骂的,明月还不领情,要是有个男人对我这般深情,我做梦都会笑醒。”
有几个姑娘便有些替他抱不平了:“一个小演出而已,贺团长还专门来接,她还看不上,心气真高!”
“……”
虽然两人走远了,但还是听到这些议论,潘明月脸都绿了。
而贺存正需要舆论的认同,今天来看演出,收获不小。接下来,就看潘明月和马思哲两个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只是,在潘明月他们有所动作之前,贺存却等来了李雅兰的邀约。
在城中的一个餐馆包厢,贺存与她相对而坐。
“贺团长,听说,你知晓了我的身份。”李雅兰今天没有浓妆艳抹,穿着也算比较正常。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贺存静静的看着她,“我不认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当初,她能取得原主的信任,并成功陷害原主,那么他便不能粗心大意。
“您喝茶。”李雅兰将一杯新泡的热茶递到他的面前。
贺存没有接,只是唇角带着笑:“怎么?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
‘哐当’一声,她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贺存不动声色的避开,但李雅兰却没能幸免,滚烫的茶水沿着桌边,滴到了鞋里。
虽然这杯茶里没有东西,但是前几日在医院,她是打算在贺存的茶水里放东西的,而且那东西,现在还在她的包里。
李雅兰有些害怕的看着贺存,这么说,那天她的意图,他都知道?
“没有加什么,贺团长你误会我了。”她也顾不得去清理鞋袜,连忙收拾桌面,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吗?”贺存不答反问。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贺团长,是打算来主动坦白的。”李雅兰狠了狠心,刚刚她还有些犹豫,但从他问出那句话后,她便明白,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
见贺存没有反对,她继续:“我是替潘小姐做事,是故意接近你的。”
“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他故意装作不解。
“潘小姐说你平时在家对她十分冷漠,不关心家庭,甚至家庭暴力,她想离婚,但你不同意,她没有别的办法,便只好请我帮忙。”
当初,潘明月来找她的时候声泪俱下,同为女人,她很是同情潘明月的遭遇,加上报酬丰厚,她本是交际圈的,做这种事也没什么,便应承了下来。
“你怎么就认为,我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呢?”贺存不得不佩服潘明月,把一切错误的根源,全部都归到了原主一个人头上。
“您知道,李梅香是我妈。我有问过,她也是这么说的。”李雅兰相信,她母亲在他家里做事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的人品。
“你有没有想过,是她们骗了你呢?”贺存眼神真诚,完全不像撒谎。
她妈会说假话,她还真没想过。
见她不语,他继续问到:“如果,她想离婚是因为在外面有了人,那么,她达成了目的后,会怎么对你呢?”
贺存的一句话,成功让李雅兰停住了动作。
潘明月让她把贺存设计到床上,然后只要捉|奸在床,等潘明月离了婚,她再跟军队里的人说自己是□□的,便不存在蓄意破坏军婚一说,拿了报酬便可以离开。
如果,潘明月是因为外面有人了而离婚,她早晚都会知道真像,贺存被关进去了,她就成了潘明月随时都要担心的人,如果运气好,给一笔钱回老家,如果运气差一点,她不敢想……
见目的已经达到,贺存适时说出自己的要求:“你继续听从她的安排,只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清楚。”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李雅兰的面前,里面是她弟弟李军的资料。
李梅香年轻时离了婚,李雅兰和李军从小便跟着母亲相依为命,这个弟弟便是李梅香母女的希望,他相信,她不会不管。
“我只需要知道她的计划,违法犯罪、违背道德的事,都不需要你做,如果我们合作愉快,该给你的,不会少。而且,明年你弟弟的正常升迁,我保证没有问题。”贺存的条件非常简单。
李雅兰点点头,她弟弟在连里,贺存是他的上级,她得罪不起。而且比起潘明月让她做的事,贺存的要求,就简单得多,选谁,很简单明了。
“合作愉快。”贺存伸出手,两人握手结束的一瞬间,他却仍然没有松开,暗暗用了点力气,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我不喜欢背叛。”
“明白。”李雅兰吃痛,连忙点头。
“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你妈妈告诉你的。”贺存松开手,把小王招呼进来,离开了餐馆。
潘明月,我还是会继续扮演你那个又傻又深情的丈夫,你可以尽管浪,只是如果有一天,不管你是想前进还是想回头,都没有办法靠岸,可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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