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已经被人控制住,在周边群众的帮助下,潘明月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
在医生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下,潘明月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而且她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能要孩子的概率微乎其微。
等姚红赶到医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便是这个消息,就差没当场昏了过去,潘正群一把扶住她,在椅子上坐下。
而潘向东二话不说便揪住马思哲的衣领,把他逼到墙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月可是说过,她要去捉|奸的。
马思哲不敢说真话,但潘明月迟早会醒,他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个……文静……”
潘向东看了他这个样子,也没了耐心,抓着他领子的手狠狠松开:“等明月醒了,我去问她!要是让我知道这事跟你有关,我绝对不饶过你!”
潘明月昏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才勉强清醒过来。
马思哲守在她的旁边,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好像老了几岁一般,整个人十分颓废。
“明月,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倒水?”见着她醒来,马思哲赶紧抹了一把脸,殷勤的去倒水,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潘明月并没有去接,而是伸手将水杯扫落到床下,瞪了他几秒,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姚红刚出去买了个早点,刚回到门口便听到女儿的哭声,慌忙跑了进来。
“月月,这是怎么了?”姚红看着潘明月奔溃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妈,马思哲他在外面有人了!”潘明月一把抱住姚红,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孩子也没有了,以后都不会有了~妈,我好难过!”
说来也是奇怪,她昨天失血那么多,在医生取出孩子的那段时间,她还是清醒的,所以医生说的话,她都没有错过,包括那句几乎不能生育的消息。
姚红从没见过女儿这个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潘正群已经去派出所亲自询问情况去了,但是此刻,事实就摆在她眼前,没有任何疑问。
看着旁边的马思哲,她扑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还我女儿的幸福!你还我女儿的孩子!”此刻,姚红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到了马思哲的身上。
派出所里。
文静已经冷静下来,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还是会选择去见马思哲,还是会再推潘明月一次。
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弄掉了潘明月的孩子,就算让她在派出所里蹲上几个月,也甘之如饴。
审讯室里,文静异常平静,她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供认不讳。
“你为什么这么做!?”潘正群一巴掌拍在审讯室的桌面上,如果对面不是个女人,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文静坐在对面,纹丝不动:“潘师长,您说为什么呢?我和马思哲一直好好的,您该去问问您的女儿,为什么她肚子里怀着我男友的孩子~”
此时的审讯室里坐着两个陪审员,一个接待他的派出所所长蒋思明,潘正群怎么容许她接着再说下去。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狠狠地一紧:“闭上你的臭嘴!”
牙齿刮到口腔内壁,文静吃痛,但是眼睛里仍然是掩不住的笑意。
“潘师长,您没必要跟一个犯人过不去。”蒋思明适时的上前劝说。
潘正群松了手,冷哼一声,出了审讯室。文静在派出所,他不能怎么样,但是马思哲就不一样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马思哲关系不干不净,他有的是办法雪恨。
几日后,潘家在一个晚上悄悄地给潘明月办理了出院手续。
潘明月自从知道自己几乎不能再孕后,她经常神情呆滞,潘家不得不请了一个人二十四小时陪着。
出院的第二天清早,潘向东便带着她去民政局离了婚。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结了一次婚,离了两次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深深地记住了她的名字。
马思哲这一段时间也吃足了苦头,潘明月刚醒的那天,潘正群和潘向东两人各揍了他一顿,以至于他的脚,现在还有点跛。
“明月,对不起。”马思哲在离婚后临还是心有不甘:“我那天去见文静,是想跟她一刀两断的,我……”
“别说了。”潘明月神情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里一般,眼神空洞。
潘向东搂着潘明月,语气不善:“滚!”
很快,马思哲便丢了文工团的工作,理由是他作风败坏影响了文工团的形象。
他来的时候有多荣光,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不管他怎么哀求,文工团团长都是不为所动。
直到被追问得狠了,团长终于给他丢了一句话:“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马思哲才彻底死心,毫无疑问,搞他的人应该是潘家父子。
同一天,城西的房子也被要了回去,他便只好租住在一间周围环境极差的小房子里。
马思哲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却在当天傍晚回家时被一群流氓堵住去路。
看着前面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他忍不住求饶:“各位大哥,我们素昧平生,我也没什么钱,求各位大哥放我一马好不好?”
为首的一个男人伸出大拇指舔了舔:“拿人钱财,□□。”
听到这一句话,马思哲已经有些绝望,他以为自此能够风平浪静,却没想到,潘家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下一秒,男人冲上来就把他往死里揍,这种时候,周边纵使有人经过,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马思哲被打得几近昏迷,那个男人并没有放过他,操起一根早就备好的铁棍,朝他的双腿狠狠的揍了下去,只听得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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