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边的那两块水田就划给贺存,旁边那两块耕地也分给贺存,一块将来建新房,另一块用来种庄稼。”
贺樟当然是不愿意,这些田地都是好位置,既平坦又方便放水,他怎么舍得!可是这些田地就是因为当初养了贺存,村里才加划的,现在再分给贺存,他没有反驳的理由。
等贺重礼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村里的会计在重新划分田地、房屋,写新的地契,等李国强大笔一挥,再拿到镇里一盖章,贺存就真正从贺家分出去了。
他不允许!
可是,他也无力回天,只能用恨恨的眼光盯着贺存。
因为周桂云烧通知书的事情影响比较大,再加上故意伤害罪,赶来的派出所人员决定对其收押,先进行批评教育,后续具体量刑,暂未确定。
李久因为帮助周桂云,也被撤销了邮递员的资格。
对于这样的处理,贺存心底是略有不满的,毕竟周桂云和李久可是影响了原主的一辈子。
像周桂云这样的村妇,关个十天半个月乃至几个月,放出来又什么事都没有。而李久的处罚,就更轻了。
不过,在周桂云量刑一事上,他还可以再做做文章,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紧要的便是田地的事。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贺存和焦琴下午就在李国强的协助下,在派出所拆分了户口,紧接着两人又去了乡镇府的土地办公室,把地契盖了章。
至此,分家的事已经铁板钉钉。
——
周桂云被抓走了,贺重礼心里把这一笔全部记到了贺存的头上。
趁着贺存还没有回来,他把许瑶芳喊到了房里,两人开始密谋开了。
贺重礼看着她,开门见山:“你知道的,贺存的事不解决,你跟着我,以后也分不到什么东西。”
他户口不在这里,以后拆迁,是什么也没有的,而爹娘的那份,百年之后可能还要分一半给贺存,想到这些,他就堵得慌。
许瑶芳看着他,没有说话。其实,在她心底,她更在乎他这个人,不过当下,好像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用,他应该听不进去。
贺重礼并没有看出她的异样,接着往下说道:“所以,等贺存回来,你就去故意套近乎,约他去外面谈心,在茶酒里把那东西下进去。到时我会把焦琴引过去,等把她气走了,剩下的,你就懂了。”
他打算故技重施,新婚当天没有完成的事,还要继续完成。他不相信,这两三天的功夫,贺存就看上了那土妞焦琴。
看着贺重礼疯狂的眼神,许瑶芳有些犹豫。此时,她对贺重礼已经不是初识时的一腔热血,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贺重礼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感,呼来喝去不说,还没有什么好脸色。
“重礼,万一,我是说万一,贺存混乱之中,真把我……你不介意吗?”她就是想确认一下,在他心里,是不是对她什么都不在乎。
贺重礼毕竟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意思,当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让你去做这个事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你想,我就算大学毕业出来,工作赚的钱哪有拆迁来得快,我们以后要生孩子,都得花钱。”
怕她不同意,贺重礼接着保证:“我其实也百般不愿意,我哪里舍得你受委屈,到时把他往床上一丢,我就在旁边守着,他休想动我媳妇儿一根头发。”
其实,许瑶芳在他说出生孩子那一刻,就已经被感动了,这时候哪里还能想其他的事,开心的在他怀里窝着,开始憧憬一家三口的幸福好日子。
第48章 棚户区的妈宝男[九零]
贺存和焦琴回来时,许瑶芳在庭院里犹犹豫豫的踱步,目光就跟着贺存打转。
以前在学校时,她只要随便看一眼他的方向,那个少年便会俊脸微红,而今天,却仿佛没看见她似的,让她忍不住有些失落。
但一想到贺存结了婚,妻子还在旁边,她又觉得他仅仅是为了避嫌。
好不容易,等到贺存与焦琴没有站在一处,许瑶芳快步走过去:“今天晚上十点,我在水库边的草坪上等你。”
水库北面靠着山,水库堤上有一大块草坪,隐蔽性不错,以前放了假,她偶尔会约贺存过去谈谈心,每次,他都会收拾得格外干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记得,十点。”怕他忘记时间,她又补充了一次。
贺存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许瑶芳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邀约发出了,她也不打算再在院子里晃悠,在经过走廊的时候,与焦琴狭路相逢,她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冷哼,得意洋洋的进了房。
焦琴正在忙活着晚饭,今天他们在镇上准备了一套简单的厨具,还买了一斤肉,毕竟晚饭可是分家来的第一餐,她本来心情不错,被许瑶芳这一哼,有些莫名其妙。
“阿存,刚刚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这么得意?”刚刚许瑶芳找贺存说什么,她虽然没有听清,但还是在房里看见了。
贺存也不想瞒她,毕竟夫妻之间最需要的便是坦诚:“她约我晚上十点去水库堤上谈心。”
焦琴有些意外,站在他面前,有些犹豫的问:“你和她,关系很好吗?……你会去吗?”
“以前是朋友。”贺存把洗好的青菜放到她手里:“当然不去。”
听了他的回答,焦琴欢喜的接过青菜,笑眯眯地进了厨房。
贺存跟在她身后,“你还记得新婚那天晚上吗?”
焦琴有些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那天我喝多了点,晚上的事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天晚上,周桂云说特别高兴,跟她碰杯喝了一碗甜米酒,可能是她以前没有喝过的原因,没想到她居然喝醉了。
“根本不是你喝醉,而是他们在酒里下了东西。”贺存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今天晚上约我去谈心,怕是要把这个法子用到我身上了。”
焦琴有些不敢相信,在缓过神来后,语气里都是担忧:“你就算今晚不去,下一次在家里……”防不胜防啊。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贺存生好了火,把锅烧热,麻利的开始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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