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的时间比国内要慢一小时,飞机到达廊曼机场的时候,时间都还没到中午。
北司哲直接在机场的卫生间换了衣服,t恤短裤,和国内刚入春的暖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依然是炎热的夏天。
他的脸还有些昨日未散去的淤青,为了让那淤青褪的更快,他在熬夜的时候,还专门切了几片马铃薯粘在上面。
一进到酒店,他就先给自己洗了个澡。
可湿热的水汽却忽然将他呛了一下,他连咳了两声,突然就觉得胸前一阵发紧。
这时,门外敲门的声音骤然响了。
“哲学长,你有空吗?”
是罗茜。
北司哲关了洗浴的喷头,迅速的穿好裤子和浴袍,然后走过去给她开了门。
“什么事?”
他有些微微的皱眉,却见她手里拎着她惯常拿的那个医药箱。
“我来看看你的伤,顺便再帮你换个药。”
许是因为刚出浴的关系,北司哲身上还有淡淡未散开的热气。再加上他有些微湿的头发,这一刻,他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一活生生的肉体的诱惑。
她的脸忽然就红了,还滚烫滚烫,甚至不敢直视他看她的双眼。
“是不方便吗?那我一会再……”
她觉得或许要回房间先给自己降一降火,可北司哲却没有她那样的反应,只面色平静的打量了她一眼,最后闪出了一条道让她进来。
“正好,我刚洗好澡。你来换药吧!最好能在明天之前,身上不会再看到那些黑青的印记。”
这个酒店他们是一人住一间房,倒也给了他们年轻人更多的独处空间。
罗茜喜出望外的提了医药箱进来,而北司哲就坐在了客房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将浴袍的上半身敞开。
罗茜下意识就朝他的身上看去,虽然她已经看过很多次这样的他了,但每一次都还是会心跳加速,好像小女孩似的,怎么也无法平静内心掀起的波潮。
她定了下神,深吸口气,垂眼冷静的打开身边的箱子,将那外用药从里面拿了出来。
这瓶药,可是她自己研究,并刚申请了专利的跌打药。只要每天多次的涂在身上,对新产生的淤青和红肿,有显著的效果。
昨晚她就是用这瓶药替他净伤的,现在看来,那留在身上的淤青确实是淡了不少。
她戴上手套,先用酒精帮他消毒了一下,然后将药水倒入医用棉中,最后轻轻的在他的背上抹拭。在擦到前面的时候,她有一次被他胸前的那颗黑曜石吸引住了。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起戴上这颗石头的,他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的身上多加装饰,但除了在赛场上,每一次他在她面前脱下上衣,她都会看到这颗显眼的石头。
那应该是那女孩送他的吧?
她罗茜从小到大就没羡慕过谁,却唯一羡慕那个家庭普通看似平凡的滑冰女孩。
想到这,她心里又一阵轻轻的叹息,刚要继续替他往身前抹药,却被他用手制止住了。
“前面的我自己来吧,你可以回你的房间去了。”
他的态度依然疏冷,罗茜只好将沾了药的医用棉交给他,默默的低头收拾东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