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楚姮端起碗抿了一口,一脸满足,“我喜欢吃甜,你也必须喜欢。”
蔺伯钦黑着脸说:“蛮不讲理。”
楚姮将碗一放,不乐意道:“我看你就是惦记叶芳萱给你做的好吃的。”
“……又提她干什么?”
“蔺伯钦,虽我与你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要娶叶芳萱,我不同意。”也许是第一印象太差劲,楚姮见不得这人在她面前晃悠。
蔺伯钦简直摸不透楚姮的脾气。
他淡淡道:“我不会娶叶芳萱,这点你放心。”
楚姮满意的笑了起来。
她拍了拍手,从书桌上跳下来,靠近蔺伯钦,问:“最近采花大盗的案子有线索了吗?”
蔺伯钦蹙眉摇头。
“看样子是一筹莫展了。”
“一筹莫展倒不至于。”
蔺伯钦沉吟道:“上午杨腊从秦安县带回一份文书,有人目睹到采花大盗的大致模样。”
“大致?”
“是。”蔺伯钦递来一张画像,“凶犯蒙着脸,不知长相。唯一能比对的,就是他手腕上有个出血的牙印。现在望州各县都在全力搜查手腕带牙印的嫌疑人,只要他不离开望州,就有破案的希望。”
楚姮看了眼那画像上画着的牙印,是在凶犯的左手。
她道:“这牙印可能是某位被害女子留下的。”
“我也是这样猜测。”
蔺伯钦说完这句,看向楚姮,思忖道:“李四娘,有件事我想给你谈谈。”
楚姮瞪他一眼:“什么事?”
蔺伯钦认真说道:“如非必要,你不用常来县衙。清远县衙未置家眷跨院,乃严肃之地,你隔三差五过来,教旁人看去,还当我这个县令好逸恶劳,不顾境内百姓民生。”
“你哪这么多大道理。”楚姮气鼓鼓的盯着他,“我见过地方上无数县令知府,都是整日寻欢作乐?更何况我过来只是给你送甜汤,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
蔺伯钦肃容,竟与她争辩:“正因为那样的官太多,我这样的官太少,大元才会从根上腐朽。你看边疆南蛮北狄、西戎东夷,皆虎视眈眈,若一朝战起,胜负孰料?自古便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做官也是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我重申?”
楚姮以前在国子监读书,教书的太傅没一个敢这样说她,但自从遇见蔺伯钦,她好像经常挨训。
而且每次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