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太天真了。
“买房的话,赏金远远不够,”常春残酷地戳破泡泡,举了个例子,“城中心的房子太贵,偏远一些的城区,房价每平方米4千……六万五,大概只够买厨房和厕所。”
鉴真:“!!!”
幸福破灭得也好突然。
“没关系,”常春不着痕迹地给予动力,“如果只是买个小户型的话,70平米就是28万,只要再多抓几个通缉犯,不就够了吗?”
“是哦……”鉴真顿时鼓起干劲,只是一点小小的困难算什么?她可不能坠了蜀山派的威名。鉴真握住破邪剑,抬头挺胸道,“其实铲奸除恶原本就是我辈职责,自当义不容辞!”
常春欣慰地拍拍手,“说得好。”
鉴真赧然,她朝常春点了点头,拍了拍揣在胸口的红米,“那么,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打此机。”
“好。”常春目送着她英姿飒爽地走进庭院,没来由的,看着少女在木兰花下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忽然扬起声,“鉴真,你想去上学吗?”
鉴真讶然回头,“我?”
常春话说出口,心下也在这一时刻拿定了主意,“是的,上学,去学校读书学习。你想去吗?”像她这般花样年华的少女,本该无忧无虑的在校园学习,而不是迫于生计,四处缉拿逃犯赚取赏金。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有什么比学校更能教化于人。
鉴真知道这个时代的学校就是书院,中考高考相当于科举层层选拔的初级关卡,这在从前,是女性的禁区,但现代女性也能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共同参与选拔。
师父日日夸她天资聪颖,她也不免好奇,这个时代的书院是什么样子?能学到的东西,一定比她自己自学要快得多也丰富得多吧……
“我,可以吗?”鉴真小声地又确认了一次。
常春轻轻勾起嘴角,“只要你愿意。”
与此同时,惨遭女剑侠无情剃头的开发山区迎来了今夜的第三个客人。
手持一根银鬃拂尘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中式斜襟长衫,及肩长发被仔细束好,以一枚银环箍住。他伸手拂过整齐划一,只剩及膝高的荒草,拧眉,“剑气?是齐家的人?”
天亮之后,牵着警犬再次来到案发地的勘察组员们呆愣地看着一夜之间,被不明物统一拦腰截断的荒草,“难不成有谁组织了一大群人半夜上来开荒除草?”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可疑,这么大面积的荒草丛,专门除草劳心劳力又浪费时间,而放火虽然快,但荒草丛边缘和山林重叠,纵火烧山会被投诉。最后再看这一大片统一的高度和切口横截面,难道除草的人还有强迫症不成?
常春只得含糊道,“没错,就是一大群热心群众……”随后又努力发挥出此生最精湛的演技,带领着大家来到那处灌木丛下,“哎呀!这里有碎布!”
在刑侦科这么多年大家都练出了火眼金睛,见他这般浮夸的演技,看在他是头儿,又找到关键证据的份上,也只得默契十足地捏着鼻子当做没发现,纷纷雀跃的表示“太好了!”
以这块碎布为圆心地毯式搜寻了一圈,他们在西南方向又发现了一处攀折的痕迹,顿时心中大定,径直沿着西南方向一路搜寻过去,终于在一处枯井内找到了李潇潇失踪近三个月的尸体。
通过现场辐射性勘察取证,在枯井脚踏处和被攀折的树根上——
发现半枚沾血的鞋印。
这晚,正在r市对二号重点嫌疑人游敏紧迫盯梢的刘勇接到了常春的电话。
“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对你不那么友好,你要先听哪一个?”
刘勇打了个哈欠,用力抹一把脸,“先听好的,老子昨晚蹲在游敏楼下守了一晚上,等抓到这孙子我得让他给老子通通还回来。”刘勇坚决不承认把他列为重点嫌疑人是源自于单身狗对高富帅的羡慕嫉妒恨→_→。
“恐怕是还不回来了。”常春挑眉,毫无同情之心地道,“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李潇潇的尸体。另一个消息是:现场发现了半枚沾血鞋印,40码。”
游敏的脚码,是42。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等儿砸睡着了才能上来码字,只能继续做午夜党了。今早起来儿砸精神好一点,下午又开始吐,已经折腾了快一星期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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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明天会2更,你们信不信←_←~
二十章内第一个案子就结束了。明天揭秘凶手~
推荐定离的新书《我闻起来很好吃》,女主萌萌哒,更新有保证,蹲坑蹲酸了的童鞋可以去瞅瞅!
☆、第十七、八章
第十七章
尸检报告出来,与刘勇汇合后,常春当即招开例会。
“我们将尸检报告和现场作对比,”安静的会议厅内只有哒哒的鼠标按键音,常春先调出李潇潇的尸检图片,“致命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上身有三处刀伤,嘴部割裂,双手严重损伤。”
投影仪光线一亮,五位被害人的尸检图片依次排开。
“从头梳理,最开始第一个被害人李潇潇,是被掐死,并且上身有刀伤。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第五个为割喉。”常春十指交叉,抵在颚下,“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个连环杀手的杀人手法在一次次作案中的逐步完善,成熟。
在李潇潇的抛尸现场勘察到当时被害人曾经进行过激烈的反抗,血液飞溅,显然,最开始凶犯刺了被害人三刀后以为她已经死亡,但在抛尸过程中,被害人苏醒挣扎,凶犯便再度出手扼死她。经过这次作案,后面的第二、三、四次作案前,凶犯便事先准备好电线,一击致命。”常春道,“也正因为这是凶犯的第一次作案,比较生涩紧张,才能让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他的半枚脚印与被害人的手机。可惜手机已经摔坏,技术组这两天加加班,再尝试一下能不能复原部分数据吧。”
“没问题。”
刘勇则是将目光集中在凶犯的私癖上,“从最开始的嘴部割裂、双手严重受损,到后来的缝嘴,砍去双手,无疑,这是凶犯对某个引起他犯罪源头的人物的情绪发泄和感情进一步投射。但目前几名嫌疑犯身边都没有女性符合引发他们对于‘短发,白皙,高挑’女性仇恨的特征……”
难道,是他们的圈定方向错了吗?
晨光熹微,江道义打了个哈欠,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背心,赤着脚,睡眼惺忪地边走边套上睡衣,推开阳台的门。
果不其然,一袭皎白长衫的少女早已经盘膝坐在露台上,长剑横放在身侧,闭目入定。
江道义下意识将动作放到最轻,准备阖上门退出去。
“你醒来了,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