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无欢满面血泪,意志坚定地转向原仲芳。
大家长原仲芳终于伸出友谊之手,“四藏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再坚持两天。”
特别行动组人员有限,平日各分部只留1、2人镇守,有案子的时候才会从别处抽调人手。而近来锦城内不同寻常的案子就只有猝死事件了,鉴真疑惑道,“难道最近一系列年轻女子的猝死事件是古武人士做的?”
“还不能确定。”原仲芳道,“但通过法医检验和现场勘察都没有发现异常,不能排除或许罪犯是修炼了不知名邪功的武林人士,加上最新的死者是当红女主播,社会影响比较大,上头限定要尽快破案,因此案子被移交到我们手里。”
已经被移交了吗?鉴真暗暗惊讶,她询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头绪?”
“现在只能肯定并非是意外。”原仲芳道,“所有的死者虽然生活都没有交集,但她们有个共同点,都曾经容貌不佳,并且在短短数月间发生了巨大蜕变。”
鉴真不禁想到了余冰,“我们学校也有一个女生突然在这个学期发生了巨变……”
无欢实事求是道,“除此之外她还有没有其他异常?毕竟每个女人都有一张画皮,当她们经历过大学洗礼后,都会发生巨变。对了,还有亚洲四大邪术,除了泰国的变性术外,整容术化妆术ps术日益流行,着实不太好分辨。”
“……有道理。”
鉴真也担心判断失误,索性自己先去查探一番,要是能找到确切线索,再通知他们也不迟。
恰逢两天后就是期末考试,虽然体育系依然逃不开英语和数学,但值得庆幸的是,难度相较于被江道义加强辅导的高中,可以称之为简单了。
余下的文化课诸如体育概论、人体生理学、体育心理学等等,简直能用‘和蔼可亲’这四个字来形容。而田径运动这一类测试比赛她唯一需要留心的就是不要跑出太惊世骇俗的成绩就好。
当了2年学渣的鉴真终于享受到久违的学霸滋味,心潮澎湃得想去做一套题冷静一下。
沉迷于练武无法自拔的袁媛心理不平衡地捏了捏她的脸,“就算考得好也不要这样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啊,照顾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
“……好。”鉴真努力扳回严肃脸,一边开始收拾行李。
“我们明天出发,你这么快急着收拾干啥。”
“出发?去哪?”鉴真摸不着头脑,她原想趁着放假,去当初遇到美艳女主播的六御养神馆转转,毕竟在余冰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她回忆起曾经拒绝过那位女主播的馆主杜先生,说来他还曾经请她吃了一顿饭,不知道这次厚着脸皮过去,他还能不能记起她?
“你忘了吗?在上次的社团会议上,社长答应了放假后带我们去她家的武馆玩!”袁媛遥想起来便激动不已,“武馆嗳,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不知道是宝芝林式的还是精武门?”
鉴真平板地“哦”了一声,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她一点也听不出惋惜地道,“真可惜,我有事要去九陇镇一趟,所以你们先……”
“这不是一个地方嘛。”袁媛白了她一眼,“社长家的长空武馆就在九陇镇啊。”
“……”
第八章
九陇镇离他们学校不到2个小时的车程,下车时鉴真抬头望了望天,乍暖还寒,今日没有什么风,天空似雾非雾,带着不清爽的灰。
庄晓领着他们穿过一条繁华的街市,一路上位于道路两侧的各家店主们见到庄晓,都会热情地探出头打招呼:
“小小,放假了啊?”
“小小,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呀?”
“小小,阿姨这里有一盒饼干,拿去分给你的同学……”
小小?一行人默默地仰望着庄晓一米八的雄壮背影,不敢吱声。
顶着热心街坊们的夹道欢迎,这几百米路他们走了二十分钟,终于来到坐落在街市的尾端,被左边的砂锅店和右边的小炒店夹在中间的长空武馆。
如此接地气的武馆,感觉和端肃的精武门有些落差……但看到周边的街坊邻居对庄晓如此爱戴,袁媛拉了拉庄晓的袖子,振奋道,“社长好受欢迎呀,社长家的武馆是不是走‘宝芝林’路线,济世于民!”
庄晓沉痛地闭了闭眼,“不,是‘托儿所’路线。”
“??”
待庄晓领着他们从《长空武馆》黑底黄字的招牌下的门洞走进去,经过一段逼仄老旧的木质楼梯,霍地,从二楼房间内传来一阵整齐的“嘿!哈!”声。
庄晓把门一推——
眼前数十个年龄从最小的6岁到最大的15岁的男孩,按照高矮排成四列,见到庄晓,他们整齐划一地抱拳一喊,“大师姐!”
众人:“……”
庄晓耸了耸肩,“他们都是附近街坊邻居的孩子或者是孙子,最小的一个已经在武馆学了2年了。”所以她才说是托儿所啊……
袁媛捧着碎裂的幻想泡泡,“那,有没有其他年纪更大一点,武功更高强的师兄呢?”
庄晓道,“有啊,但是听到我爸说要留下一个徒弟继承武馆和我,就全部逃走了。”
袁媛干巴巴地道,“那……那真的很可惜?”
庄晓按了按拳头,指骨一阵噼里啪啦地作响,“可惜什么,打不过我还想娶我,算他们逃得快。”
庄晓的爸爸浓眉高鼻,身似铁塔,背着手冷脸从内室步出之时颇有气势……前提是请忽略他挂在胸前的加大码粉色围裙。
“小小你回来了!”庄妈妈眼泪汪汪地扑过来,小鸟依人地挂在她胸口,“你爸爸今天煮得全是你爱吃的菜,快带着你的同学们洗洗手过来吃饭。”
饭桌上,作为唯二两个男生,江道义与林超受到了庄爸爸和庄妈妈的重点关注——
对着端到面前几乎可以称之为盆的饭碗,林超面有难色,“阿姨,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庄爸爸亮出面前比他还大了一圈的碗公,“这么点怎么能算多?男人就是要多吃饭,才会有力气保护妻子。”
江道义暗暗瞅了鉴真一眼,默不做声地开始扒饭。
庄妈妈投去欣赏地一瞥,“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呀?”
“江道义。”
“啊呀这个名字取得好!和我们家特别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