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确定要打官司,所以宋攸宁有去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知道遗产案真的得花很多时间。
而且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是倾向与宋攸宁的,一切都是未知。
但很多事情不能因为它未知,就不去做它。
“秦律师,你收费高吗?”宋攸宁问道,其实就算不问,她也知道秦律师收费不低。
“我不打遗产案。”秦遇时直白地拒绝了宋攸宁。
“可是你刚才不是问大伯父你这个律师怎么样?”言下之意不是要帮她打官司?
秦遇时一脸他并未答应帮忙打官司的样子,但仔细想想他的话,人家的确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会帮她打官司。
只是问了大伯父,秦遇时这个律师怎么样。
宋攸宁收回视线坐在副驾上,寻思着在哪儿去找一个打遗产案的律师。
“你们律所有专门打遗产案的律师吗?”宋攸宁问,觉得秦遇时肯定认识很多相关人士。
“有。”
“好的,谢谢。”宋攸宁在确定秦遇时所在的律所有专门打遗产案的律师,也就放心了,盘算着等去医院将母亲治疗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挑时间去律所找律师。
倒是秦遇时,趁着开车的空档扭头看了宋攸宁一眼。
只是问过他们律所有没有遗产案律师,就没了?
不再顺口问一句能不能引荐?或者干脆问问他能不能接遗产案的官司?
是的,宋攸宁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没再麻烦他了。
他的确是不接遗产案官司的,耗时长不说,还有那些家长里短,看着亲人为了钱财丑态毕露的样子,秦遇时很反感。
但宋攸宁要是提一句,说不定他会看着母亲的面子上,破例也说不定。
人家现在不问,要自己去找律师,那他也乐得清闲。
“对了秦律师,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及时地赶到了薛家?”宋攸宁其实先前对于秦遇时忽然出现还是很意外的,而且他过去并不是为了别的事情。
好像……专门去找她的一样。
正好是红灯,秦遇时将车子停下,下意识从仪表盘里面的香烟拿了过来,用细长的手指抽了一根出来。
似乎是考虑到车上还有女孩子在,所以他扬了扬指间的烟,问她介不介意。
“没事,你抽吧。”宋攸宁摇头,本来就坐在人家车上,哪有介意车主抽不抽烟这事儿的?
秦遇时拿着打火机,熟稔的点燃香烟,瞬间,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打开驾驶座车窗,将燃着烟的手支在窗户外。
宋攸宁就转头瞥了那么一眼,看到的是男人轻吐烟雾的侧脸,喉结在挺括的衣领上上下滚动。
以前宋攸宁不知道“性感”两个字可以用来形容男人,但是在看到秦遇时抽烟时的样子,她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这两个字——性感。
秦遇时吐了口青烟,开口,声音低沉微哑,“薛峥嵘……嘴太欠了。”
几乎是一秒钟,宋攸宁就知道秦遇时介意的事情是什么——薛峥嵘总说秦夫人倒贴宋攸宁生父。
“怎么,你以为我是专门为你而去的?”
再开口,秦遇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玩味,还故意转头看她因为他这个问题而慢慢泛红的脸。
那她先前真的以为秦遇时是因为她才来的薛宅……
“我……我没有以为……我就是觉得……”因为紧张,宋攸宁不自觉地抓着安全带,说话还结巴,脸颊非常烫。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英雄救美,你很惊喜很意外,甚至还有种被保护的感觉?”秦遇时问得轻描淡写。
却恰恰将宋攸宁所有心思都说了出来。
她刚才在薛家的时候,的确有这样的感受。
但现在被秦遇时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说不上的别扭的感觉。
而后,就听着秦遇时说:“宋攸宁,你对我动什么都行,别对我动感情。”
……
医院。
薛漫被送进手术室,初步出来之后,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拿着手术单对姚青说道:“病人家属,那一刀位置太悬了,病人子·宫受损,我们只能在保证病人生命的情况下,尽量留住她的子·宫。”
医生的话对姚青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怎么……怎么可能?一定还有救!她还要当母亲的啊……”
“病人下面还有撕裂的痕迹,情况很不好,家属你先签手术单,我们才能给她做手术!”
在医生的催促下,姚青签好了手术单,脑子里面想着的却全部都是薛漫可能会被拿掉子·宫,以后就再也没办法生孩子这件事。
彼时,薛峥嵘才姗姗来迟,但脸上的表情非常糟糕。
姚青现在只想着自己女儿受的伤,根本没注意到薛峥嵘的脸色,直接就走过去,说道:“漫漫被宋攸宁那个贱人害得不能生孩子,峥嵘,你要为漫漫讨回公道啊!”
薛峥嵘并未像往常一样顺着姚青,也没说非要让宋攸宁滚出薛家,反倒是对姚青说:“还闹什么闹,你还嫌薛漫不够丢人?温家那边退亲你知不知道我损失多大?”
薛峥嵘更气的是,他刚刚才知道薛氏侵权的案子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萧启程设下的一个局,现在他们不肯和解,一旦打官司,薛氏必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