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看见梅丹佐的脸色不好,但还是要坚持要听更不好的消息,整个人更加不自在了起来。
你不怕我说的是假话吗?他问,利用你什么的。
仿佛知道他会这么问似的,梅丹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没有对我动手……而且,我也有所察觉了。我觉得,你是可以相信的。
———请说吧,合作的事。
*
————这只是一个为后来的胜利添一把火的可能,即使如此,你也要做吗?正义犹豫着,把添加完成的假腰带放进礼盒里,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生日礼物,因为让那种东西进入身体,不管怎样都会死,而效果因为没办法实验,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那么迄今为止,你失败过吗?梅丹佐问,他丝毫没有自己要去赴死的悲壮感,好像要去上班一样自然。
———并没有,从研究员时代开始,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如果这次……
给我讲讲你的计划吧。反倒是处境更应该被安慰的梅丹佐安慰道,我听说你的那个计划谁都没讲,不过如果是我,说不定可以了解一下?
那正是正义理想中的英雄之姿。自我奉献、强大、被英雄资质所承认。
于是,他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梅丹佐。
……由卡巴拉检测系统的协助,利用代码写出了一个程序框,内容是“是否同意转让权限”,他解释着,但做出选择的同时会检测是否真正同意,破坏腰带的瞬间,必须是他自愿而不是被迫或意外。
那么之后呢。梅丹佐问,在那之后,你要怎么办?
………
———其实,他在之前,就和另一个专业的后辈写过这样的论文。ai的性格,理应可以无限次地成长,那么,到达那个能被检查出波动的临界点也是可能的。
但是,他自己始终都没能拥有英雄资质,拥有失控率。
我早就安排好了。
最后为了让他安心,只能这么回答。
为了稳一点,我早就有适合的人选了。地下基地的屏幕上划过只有他会注意的字幕,如果你仍然没有得到英雄资质的话———
正义没有看下去。
*
———他输了。
啊啊,以前,分辨善恶树好像有着十干部之类的职位。
———那也是以前了。
在之后的尝试围剿观测者的活动中,这个职位被彻底灭减了。
快点离开这里!
牺牲自己断后的同伴这样催促着。
———还没有到那个时间。
我也被锁定了。
唯一和他逃回来的干部未来平静地对他说。
———还没到那个时间。
为了能切实地消灭观测者,他必须咽下失败的苦果,为了在遥远的未来,等待击落的一瞬间。
我绝对,不要成为父亲一样的人!
梅丹佐的儿子在面试的时候这样说。
———还没到那个时间。
听说松山未来死亡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待了一晚上。
———……还没到那个时间。
他必须谨慎策划,应对观测者,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死亡,所有计划就会作废。但只有偶尔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记住真正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觉得,那种标准根本无关紧要。荒井一字一顿地告诉他,那只是外部世界的标准而已,你完全不必去拘泥于那个。你……没错,一定有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
———只有他能做到的事。
“要是能在你消失之前,让这个世界独立就好了。”
“你是在保证吗?”
“不,只是期望。”
———这个愿望最后也没能实现,他还真是一直都在失败啊。
*
成功了以后,锁定的效果会消失吗?不知道某一天,他突发奇想,向卡巴拉监测系统提问。
观测者的权限落到我的手上以后,可以。最近开始让正义改口叫祂“拉普拉斯”的卡巴拉监测系统这样回答,但只要观测者的权限还在发挥作用,数据的散逸就不会停止。
祂顿了顿,莫名有些嫌弃地补充道。
你的情况很特殊,连数据体的完整也没法保证了,就算硬要拼回去,也只能变成肉块一样的东西,让看到你的人全部san check。